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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坡这边却战况激烈,驻守中军指挥重地的一万鹰骑愣是挡不住三千燕云十八骑,燕云十八骑实在是太恐怖了,每一个人都身怀绝艺,单挑能迅速将对手斩落马下,他们的作战方式也很奇怪,并不是似骑兵惯用的冲锋壮势,而是小队分散开来,穿插杀入敌阵之中,几个人便能化身为一只老虎扑入羊群之中,根本不怕敌人包围,在这种情况下,北敖骑兵惯用的弓射便发挥不出作用来,燕云十八骑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到你跟前,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去射啊。

鹰骑谈燕云十八骑变色,当知道这支突袭而来的敌人是燕云十八骑的时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这根本就是一支无法战胜的军队,不畏弓箭,更不惧与己肉搏拼杀,如此士气,如何能够战胜敌人,本身来说,鹰骑若不畏惧,就算不能战胜,抵挡一番却是没有问题,毕竟人数占优,这会看见与敌人交手,一个回合就会斩落马下,心中怯意越烈,边战边退,已是溃不成军了,一万鹰骑被三千骑兵逼的节节败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是敌人却是个个身怀绝艺,现在鹰骑终于明白,为何北敖人谈燕云十八骑无不变色了,这支军队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甚至开始怀疑狴犴俊骑能不能战胜对手,狴犴俊骑是北敖的信仰,因为有狴犴俊骑他们才有入侵大东国的勇气,一旦狴犴俊骑败在燕云十八骑的手上,估计整个北敖会一蹶不振,就算有能力集结一百万的兵力,也难以抹去士兵心中的阴影,看着眼前敌人这一张张脸带面罩,头蒙黑巾的相同面孔,从他们的眼神,额头,却可以看出他们年龄差距极大,年轻一点的也就二十左右,老一点的也有四五十岁,这是怎样特殊的军队。

燕云十八骑渐渐逼近妙瀚营帐,妙瀚却依然稳坐营帐之中,将领齐声劝道:“大元帅,鹰骑已经顶不住了,敌人快杀到这里了,我们撤退吧,恐怕等不到白将军到来了”。

妙瀚笑道:“还真的有人敢突袭我的中军指挥重地,他确实下了一盘好棋,不过也是因为他有好棋子”,一语之后淡道:“撤退”。

所有高级将领在三百名近卫兵的掩护下离开中军指挥营帐,至于那一万鹰骑已经被抛弃了。

一万鹰骑被斩杀多数,剩下的都成了逃兵,当燕云十八骑杀到妙瀚帐前的时候,大营已经是人去楼空,燕云十八骑取下北敖帅旗,一把火将中军大营连带帐前粮草一起来烧了。

玄冥看见大营所在火光冲天,心中暗惊,明白敌人已经攻陷中军营帐,令全军火速奔驰,心中暗暗祈祷大元帅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本身来说一万鹰骑就算不敌,也能抵挡一阵,这却可以给大元帅充足的撤离时间,一万鹰骑死了就死了,大元帅却不能有事。

一个燕云十八骑的士兵问道:“罗叔,敌人的援兵很快就到,还追不追”?看来这个人就是燕云十八骑的首领了。

“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妙瀚人头,让北敖知道,胆敢踏入大东国一步,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另外一个人道:“罗哥,宗主说,若不能顺利拿下妙瀚人头,不可深追。”

那姓罗的人却道:“我们燕云十八骑何从怕过,当年老祖宗只有十八人却深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一语之后决然道:“莫要再议浪费时间,宗主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说着,吆喝了一声口号,所有人听到口号,双眼冒出精光,跟随那罗姓之人朝北追击。

这会已经天黑,燕云十八骑却在夜色中追风掣电的奔驰着,不少人身上负伤,也有一些年轻的,经验不足被敌人所斩杀,但是经过一战之后,燕云十八骑还是燕云十八骑。

经过一夜马不停蹄的追击,在凌晨时分,燕云十八骑终于看见妙瀚等高级将领逃窜的身影。

一名北敖将领语气凝重道:“大元帅,燕云十八骑已经追上了来,怎么办?”

妙瀚感慨道:“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数吗?今日必须命丧于此,我察合家的悲剧又要重演一次吗?”一向淡定从容的妙瀚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绝望的话来,要知道在战场上从来就没有难倒过他,只是燕云十八骑却揭开了他潜藏在内心的伤疤,世人都是妙瀚没有破绽,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破绽,只是不被人发觉而已,若真要找出一个破绽来,大概就是燕云十八骑,察合家族百年来的耻辱,若无法洗清,让他如何有脸面去见先祖,这一些让妙瀚变得黯然,已经无法似往日一样沉着冷静。

将领连忙道:“大元帅,那里有一条小路,你速往小路离去,由末将率近卫兵抵挡一会”。

妙瀚醒悟,自己怎么会这关键时刻犯糊涂,当机立断骑马往小路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