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夫人道:“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易寒的错,梦真已经死了,请义父看在淑贤的面子上,留易寒一条性命,让他担当起父亲的责任,抚养儿女”。
乔国栋冷声道:“谁说那个品行不端的劣孙女死了,我还要等着将她与奸夫拿下,一并处置”,其实乔国栋心里是无法对自己的孙女痛下杀手,好几次他想下手,可是看着顶着大肚子,哭得像泪人的孙女,就是无法下定决心,心想着等她生下孩子,孩子生下来了,看见憔悴虚弱的乔梦真,更无法开口,也许庵门一生清修,是她余生最好的选择。
易夫人喜道:“义父,你是说梦真没有死”。
乔国栋冷声道:“死了跟没死又有什么关系,冤孽啊,我乔国栋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恶事,让上天如此来惩罚我”,一语之后却气的连连咳嗽起来,直到吐出鲜血来。
易夫人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搀扶,“义父。”
乔国栋深呼一口气,缓过劲来,扬手道:“无碍,我年事已高,也活不长久了”,一语之后却叹息道:“人越老,这心肠也变得越软了。”
易夫人从乔国栋的语气中隐隐感觉到好的迹象。
乔国栋淡道:“倘若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我是想认麒麟作义孙的”。
易夫人点了点头,“劣子让义父你失望了”。
乔国栋又道:“麒麟犯下这样荒唐的罪行,我本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如今是国之栋梁,首当抗敌卫国大任,他只能死在敌人的手中,却不应该窝囊的背负这样一个罪名,算起来那日他一夜守候也算是一份恩情,罢了罢了,恩怨相抵,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淑贤你也不要再向我提起了”。
易夫人愧疚道:“淑贤教子无法”。
这会再无恩怨,乔国栋反而轻松了许多,轻声说道:“摒弃这件事情不说,你还是教出一个好儿子,博学多才,重情重义,年纪轻轻便有大将风度”。
易夫人一愣,义父不是恨易寒入骨吗?为何却称赞起他来了。
乔国栋叹息道:“人虽无过,只是这件事情错的违背世俗道德,错的无可救药。”
易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义父,梦真跟孩子呢?”
乔国栋冷声道:“除非我死了,谁也别想见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