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沉声道:“幼虎大军早就从大后方出发了,只不过这反抗军动手太快了,还未等幼虎大军到来,已经结束了西湾堡要塞攻坚战”,一语之后自言自语道:“她明知道幼虎大军要来,还敢利用这空隙动手,简直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死活。”
林毅岳惊讶道:“元帅的意思是这宁军师早就知道幼虎要率领大军前来,在此之前利用时间空隙清除桑干河一带的驻军,实在是太大胆了,一旦战局僵持,可就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就算如此这会要全身而退也难啊”。
易寒道:“否则他又如何能立即探知幼虎大军到来的消息,自然已经在幼虎大军到来的路上设下岗哨。”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周捷望去,周捷有些丧气道:“反抗军只好将南堡镇连同辎重一把火给烧了。”
林毅岳叹息道:“那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周捷继续道:“非但什么还没得到,桑干河反抗军接下来还要面对幼虎大军的追杀。”
林毅岳沉声道:“桑干河一带虽地形复杂,倘若安卑方面真的想动真格,就算这山再深,恐怕也躲无可躲,何况这会反抗军已经暴露了,倘若似从前一般,分兵躲入深山老林之中,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幼虎大军活活困住饿死。”
易寒反问道:“倘若反抗军粮草充足,熬个三五月,幼虎十万大军岂又耗的起,只怕幼虎这十万人的军队脱离大本营,孤军深入,这也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
林毅岳道:“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幼虎想速战速决,而不会给反抗军耗的机会,倘若幼虎真的敢耗,那就是想以这支十万人的军队为饵,引诱大东国军队前来,谁会救这支反抗军于水火之中呢?”朝易寒看去,沉声道:“只有元帅你,这绝有可能是一个圈套,安卑方面可能已经调动兵马,等着元帅你送上门来”。
易寒一脸严峻,苦思对策,这宁霜如何能不救,可是若要救,一旦是个圈套,赔的可是关镇联军将士和西夏士兵的性命,宁霜啊宁霜,你真的让我好为难,这不是明摆着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想起临走前宁霜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一切以大局为重,倘若你心中控制不了冲动,就记得我是个邪恶的人,做过无数恶事,罪该万死”,难道真的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易寒真的做不到,可又无法不顾及大局,自己已经亏欠宁雪太多,难道宁霜也要走上她姐姐的老路吗?想到这里,心中下了决心,宁霜无论如何也要救,只是却要好好思考如何个救法。
周捷突然道:“元帅不必担心,宁军师率反抗军朝桑干河南岸撤退,她让末将转告于你,不必来了,她自有脱身之法”。
易寒闻言,大吃一惊,依他对宁霜的了解,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不正常,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同时她也察觉到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为了顾全大局不让自己为难,所以才有此一言”。
林毅岳冷静道:“朝桑干河南岸撤退是一条死路,宁军师为何会选择如此糊涂的撤退路线,要让反抗军在短短的时间内渡过桑干河是不可能的,那一带所有的桥梁早在地方湘军撤退时已经被摧毁了”。
易寒黯然道:“他这么做是想让士兵走向绝路,不心存侥幸,只能与幼虎大军血战到底,同时也不给我有任何救援的机会”,这是一个对自己无情,对别人也同样无情的女子啊!
周捷惊讶道:“我还以为宁军师有妙策呢?他在让我转告元帅的时候还一脸淡定笑容。”
林毅岳严肃道:“元帅,怎么办?”
从林毅岳的口气中,周捷已经察觉到局势的严峻,这不是一件好处理的事情,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一时却没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