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龙连忙向野利都彦施礼,“原来是上品大人,文龙久仰大人美名,今日能够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此礼却是以野利都彦为尊,自己为卑,他虽然是南王府的左膀右臂,但终究只是一个幕府中参谋,而野利都彦却是位极人臣,身份差距却是天差地别。
野利都彦笑道:“刘先生不必客气。”
两人寒颤了几句客套话,算是彼此认识了。
刘文龙又绕到刚才的问题上,“镇南军是无可代替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知道将军对南王府大军北上与夷虏交战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一语之后自怨自叹道:“可惜黄河以北诸地,无所依靠,南王府大军若是能胜还好,一旦落败,将退无可退,二者从南至北,路途遥远,物资粮饷补给是一个大问题,一旦陷入常年累月的僵持战,后勤难以及时跟上,于军不利啊。
易寒明白,刘文龙这话是希望南王府倚靠自己,在北方站稳脚,而另外一点从南至北,路经几府势力的后勤补给线能得到安全的保证,这是名正言顺的救国物资,谁敢动邪念,就相当于与整个大东国为敌,三者当自己站稳北方,北上的南王府大军就完完全全不用依靠南王府的后勤补给而存活,自己站稳北方根基,南王府这支北上的军队也就在北方站稳了脚,想到这里易寒道:“刘老先生,南王爷若真有抗敌之心,易寒愿意让出一部分城关要塞供南王府大军驻扎,但是你知道黄河以北诸地受战火侵袭,百业萧条,人烟稀少,地方重建工作就需要南王府全力支持,你看如何?”在易寒想来,目前抗击夷虏乃是首要大任,他打算占据地盘,自立为王其根本目的也是为了足够的资本能与北敖联军长时间交战,至于南王府打算在北方站稳根基,对他来说这并不是很大的威胁,相反南王府大军赶赴前线,可以大大减少他的压力,至于易寒也不怕南王府不出力,南王府占据了这些城关要塞,若不想沦落敌人手中,自然需要全力抗战,否则这些地方就不属于自己的了,而易寒让南王府在北方投入金钱物资稳固根基,也让南王府方面不敢轻言放弃,就像自己辛辛苦苦耗尽心血养大的孩子,怎么舍得随意送人,你不是想在北方安家吗?那易寒就完完全全的成全,让你无法割舍,这样做就相当于调动了整个南王府的兵力物力财力,一旦深陷,再想全身而退已经不能。
刘文龙想不到易寒答应的如此干脆,大喜道:“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将军请放心,南王府自当以抗敌为首要重任,绝不敢存有私心,等我回王府告之王爷,草写一份盟约,确定繁琐细节之后,再与将军定下同盟之约”。
易寒笑了笑道:“一切就有劳刘老先生了”。
刘文龙道:“不敢,国家蒙难,岂能让夷虏霸占我大好山河”。
南王府有诸多能人贤士,又兼财力物力雄厚,有南王府相助,易寒自立为王的工作就不是那么困难了,只是他虽依靠别人,但也不能被别人给卖了,自然也要捉紧时间招揽一些能治理地方的贤人,可以说他与南王府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吧。
易寒道:“那易寒就在怀来大营恭候刘老先生大驾光临了”。
刘文龙道:“文龙还有一事要与将军商议。”
“请说。”
刘文龙道:“治理地方,安民富民并非一件易事,需有智士能臣运筹帷幄,此人需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精通,于政于商于民,处处得心应手”。
易寒明知故名道:“不知刘老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
刘文龙决然道:“一步先生陆机,此人所解皆是难题,涉及范畴极广,几乎是无所不通,无所不能,有陆机来承担此任,日后北上诸地,定是繁荣远胜江南之地,民富则兵强马壮,无后顾之忧军队可全心作战”,一语之后道:“我此次前来便是想请一步先生出山,尔后再与将军结盟”。
易寒点头道:“既然刘老先生这么说了,那这陆机定有过人之处”。
刘文龙道:“正是,只是我留在这大茂山已经多日,屡次拜访陆机,前几次陆机婉拒于我,后来干脆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