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问道:“什么礼?”
拓跋宫令开怀大笑:“将易大人送入洞房之中”。
易寒轻轻一笑,“这礼应该有”。
这会拓跋宫令却向易寒传授皇宫的礼数,什么见了狼主要行礼,狼主未出声不可抬头,什么狼主寝室,未先禀报不可涉足,什么狼主若招他侍枕,需速速沐浴整冠……
这些礼数细算起来不止一百条之多,只是易寒却将这些话当做耳边风,左耳听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半句,他可不是来当望舒的小白脸。
拓跋宫令见易寒无心听也没劝训,这王夫可是不是普通的王夫,她尽个人职责就可以了,至于他遵守不遵守也没有什么关系,谁又会当真去处罚他呢,说不定日后威风都要骑在狼主头上去了。
车驾进入皇宫,此刻皇宫已经打扫干净,各处可见喜庆摆设,大殿之前早就摆好酒席,人声喧哗,文武百官陆续入席,数十列红粉貌娇的宫女流星整备逐一上菜,大殿之下人群密集,此番喜宴,锦华不亚中愿天子大喜之盛。
外边盛宴,易寒这边却在拓跋宫令的带领下前往狼主的寝室,廊台院门,每隔一丈就有两个宫女左右而迎,直到凤寝之处,才悄无人迹。
拓跋宫令道:“易大人进去吧,狼主在里面”,折腾一日至此刻刚好天黑,屋内透着莹莹烛光。
易寒心情激动兴奋,手上却轻轻的推开了门。
第二十三节 春宵夜(一)
天也渐黑,漫天星斗与弯月的清辉争明,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芳香,那是望舒栽种在院子里的百花散发出来的幽香,易寒站在门口,偶尔还听见从远处传来的欢笑声,笑声是这么轻这么弱,仿佛有一幕幕的景象出现在自己的耳边,他们发出声音悄悄絮语,易寒感觉安慰,这让他感觉不是那么安静,屋内跳跃的火焰映照在他红红的脸上,在身后拉起一道长长的影子,这光亮呵护着,他的心感觉暖洋洋的,这种欢愉就像与恋人携手同行,依偎并坐那一刻一样。
屋内澄明,红艳艳的让人心里感觉暖和的澄明,一切布局就似乎中原新婚的洞房一样,透过珠帘,隐隐可看见一个婉约的身影,她一动不动并腿盈盈坐在龙床之上,易寒并不像大部分新郎官一样喝的醉醺醺,迈着醉八步朝新娘子扑了过去,他很清醒,已至于不知道如何控制内心的激动,他揭开了珠帘,珠帘惯性晃动,如翩翩起舞之少女,婀娜多姿,轻微的铃铃音如天籁之音般,掠过耳畔,望舒身子轻轻颤抖,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
闺阁罗帐,香被红蜡,残红满地,伊人红妆,绫绡丝绕,罗裙香露,这一情景是每个男子一生中都有机会见到的,美得让人感觉如置身梦幻之中,易寒心里问自己,眼前的女子属于自己吗?她的一生都将与我相依相偎了吗?易寒感觉责任重大,他伸过去想要揭盖红盖头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夫君”,细语轻盈的一声叫唤,顿时让易寒魂牵梦绕,易寒一步就与她迟尺面对,轻轻的解开那后盖头,但见眼前女子,双颊红扑扑的一片桃花艳,眉若翠羽,秋波脉脉充满深情,华丽装饰,发插颤巍巍珠宝钗簪,耳带飞凤环坠,缕细珠花更显双耳娇滴,遍体幽香,麝喷而来,易寒顿时醉眼迷离,这那里是什么凡人,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从天降,“老婆”,易寒情不自禁深情喊出声来。
望舒双眼睁得大大的,好奇的看着易寒:“夫君,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