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返回小木屋,清婀与清环已经回来了,回来看见两人坐在崖边,也识趣,并没有去打扰她们。
她们看见易寒进入屋内,感觉有些怪异,毕竟是一个男子,而且这还是她们安寝居住的地方,虽说一些情况已经从清影的口中获知,但是心里的这种突兀感还是存在的,尽量将易寒当做不存在,似平常一般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们早已经吃过了,有的收药,有的融化冰水,有些磨药粉,有的熬药。
易寒进了屋子才发现多了一个女子,大概是四人中的一个吧,那女子正在熬药,并没有理睬易寒。
本来小木屋的空间也不小,只是多了易寒一个男子,让大家突然间感觉空间小了许多,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对方看见。
易寒与望舒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晚膳,望舒也不似刚才一般与他讲话,他先吃饱了,望舒却还小口小口的吃着,说话又不知说什么,不说话又不知道做什么,呆坐着显得有点不自在。
心中想,往后跟几个女子呆在一起,要是跟现在这番气氛可就遭罪了,却站了起来,打量起屋子来,好久没有写字了,打算寻笔墨纸砚练习一下,却不料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女子住的地方亵衣亵裤自然少不了,这地方简陋,没有衣柜自然也就无法收藏起来了。
他见惯了这些东西,倒没有怀着什么邪念头,只是当他瞥这些东西的时候,四个正在忙着自己事情的女子,反应敏锐,不约而同的朝他看来。
尽管他经常与女子亲近厮混,被这四道目光看着,也尴尬不已,心中坦然走了过去,拿起笔沾了沾墨水,写起字来,写完之后又在纸张做起画来,他是想给望舒做月亮,此举是做些装饰,不会显得太过空白平淡。
当他凝视写字作画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不一样了,中原的文人才子与西夏男子相比有着另外一番不同的风采,特别是在吟诗作画的时候,身上透出来的气韵,或激荡、或庄严、或璀璨、或清雅、或张扬、或悠逸,庙堂书生之高雅涵蓄与草原汉子的豪迈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小溪缓缓流动的溪水与在狂风中曳动的烈焰,是属于不同的两种事物。
几个女子看着易寒似乎看着一件新奇的东西,心中不禁怀疑世间有着这样一种类型的男子,怎能如此颖睿,如此健朗,如此坦荡,容止潇洒,似风似竹,悦人耳目,畅人心田。
他阳刚而德重,身上有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美,这与容貌无关,便似风袭入这浊世间拂去尘埃,如玉温润无暇,文质彬彬的君子之风大概就是如此吧,突然间她们明白了,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让狼主如此看中,如此深爱。
望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易寒的身边,待他搁笔,轻轻说道:“‘美玉于斯,瑚琏之姿’,我以前看到你们中原的这句话的时候不明白是怎么的一副景象,如今我却明白了”,说着迎着易寒朝她望来的目光,微笑道:“才华横溢而气韵生辉,此为让女子倾心的美男子”。
易寒笑道:“怎么突然间有这番感受”。
望舒目光深情,“你让我情不自已”。
虽无皎月,星光朗朗,一夜过去,易寒安然的与五个女子同在一间屋子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