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之中的脱俗顿时回神,冷冷瞪了贺兰一眼,紧张而惶恐的将易寒背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会席慕德也看清楚了那个倒地的男子正是易寒,顿时大怒喝道:“来人啊,将这个西夏刺客给我拿下,刺杀我大东国的重臣,此事我会启禀皇上,正式向西夏宣战”。
贺兰所站的地方,地面已经一滩鲜血,此刻的她已经不擒自缚,她双眼微微垂下,一动不动的屹立不倒,两人上前要将她擒拿的人,看到这一幕,竟生生停了下来。
席夜阑道:“父亲,此事关乎两国兵戎相见,暂且压下,等查清事情原委,再做决断不迟”。
席慕德一听有理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快点让大夫查看易中天的伤势如何,刚才自己因为易寒被刺,愤怒非常所以一时才脑袋发热。
席夜阑吩咐两个女子将贺兰背到客房,同时吩咐下人把大夫也请过来。
所有人均讶异万分,不知小姐为何要理会这个蛮女的生死,待看见她全身伤口无数,血液将衣衫都全部染红,却依然一脸坚韧不屈,心头也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不管如何,她没有杀人,也不算十恶不赦,只是有点蛮狠而已,终究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岂能因为个人厌恶而儿戏。
待两个女子触碰贺兰,这个女子却轻轻的倒了下来,她已经将全身的力气维持在站立上。
席夜阑眼神中闪过一丝敬佩,心中暗暗赞道:“好一个坚韧不拔的女子”。
待她冷静的处理了所有的后事,想起那个刚刚倒地不起的男子,一丝恐惧这才悄悄的爬上她的心头,脚步匆匆的望脱俗所住的地方走去。
芷文尾随其后,匆忙的要将事情的经过讲出来,“小姐,是这样子的……”
席夜阑冷冷打断道:“这事一会再说,我先去看看他伤的是否严重”。
撇下芷文一人呆站原地,望着小姐的匆忙慌张的背影,心中怪异极了,小姐不是不准自己在她眼前提起这个人吗?怎么这会又显得如此紧张关切,想起易寒与脱俗小姐还有这个蛮女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朝已经走远的席夜阑追去,“小姐!”
席夜阑不耐烦的转身,冷道:“芷文,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烦我”。
“不是的,小姐,脱俗小姐与这易大人好像是一对,芷文是担心你现在过去会不会显得有点唐突,让脱俗小姐误会就更不好了”,芷文未等小姐打断就连忙将话说完。
这事席夜阑早就知道了,强行压下心头的担忧,淡道:“那好,我就在门口候着,听大夫怎么说”,一语之后又道:“你帮忙去查看伤员,顺便将院子清理一下”。
席夜阑就在脱俗所住的屋子门前,心神不安的走动的,一会儿便着急的朝紧闭的大门看去,想匆匆推门进入,又生生的将自己控制住,怨恨道:“这混蛋死了就作罢,不死的话,我就让他明白什么就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