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剑出道:“丁大人,兵不厌诈,你这么老实迟早要吃亏的,再说了,你说石灰粉是兵器,那岂不是衣服腰带也是兵器”,宋剑出冷冷讥讽着,这些石灰粉乃是镇西军士兵随身携带,用于受伤大量流血敷住伤口,止住血崩,乃平时救命之物,并非特意准备的。
那些眼睛暂时失明厢军士兵大多乱打乱踢,却纷纷被镇西军士兵和尾随其后的西夏勇士推了下去,瞬间依然立于竹台之上的厢军士兵寥寥可无几。
而此刻的丁飞看着上面残存不多的几人,不再是意气风发的指挥,而是紧张的喊道:“小心右边,小心左边,担心背后”。
但士气大受影响,那几个脱离大队独自攀爬的人,最终还是一一落地,直到上面一个青色身影也没有,厢军最终被淘汰出局,丁飞不敢相信的绕了竹台一圈,希望从上面能再看到一个自己队伍的人,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厢军最先被淘汰了,反而一早就全队受伤的禁军还处竞争之列。
丁飞愤怒的看着宋剑出,然而宋剑出懒的理会他,凝神关注局势变化。
丁飞只得气匆匆的朝东山高地的方向走去,镇西军出诈,他要去找皇上理论。
西夏勇士时候忌惮石灰粉,他们尽量不处于镇西军的正下方,一般都是避着往上,而禁军士兵破散出来的石灰粉一般都洒了个空,依他们的能力,依然能比镇西军快一步达到台顶,镇西无发阻拦,只好全力攀爬,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三支队伍又不知不觉的分了开来,分别占据一面,各十来人左右,朝台顶前进,娘子军虽然位于最先方,但是她们的速度比起其他两队要慢上一点,而越高层,竹台的圆周就更小,直至最顶端一层只能容纳一个人的位置,虽然三队都位处不同一面,但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正在缩短。
终于在十五层的时候,三对成三角形并头齐行,队伍的边缘两侧,对手伸手可触,到了最后时候,又是短兵相接,再起争斗是难免的。
底下的虎女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她的通力合作之策略已经再无法发挥效果了,在这种狭隘的空间根本无法施展开来。
在这狭小的地形,娘子军再难发挥轻盈灵巧的优势,而且她们现在每上一层都需要一人单独支撑,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淘汰了身边的竞争对手,否则在他们的搅乱之下,根本无法再上一层,她们彼此心灵神会的朝西夏勇士动手,不自量力的想要阻挡这些西夏勇士,可是当她们动手扯住西夏勇士的衣衫时,却被那几个西夏勇士反手一甩,几女顿时高高从空中摔落下来,几女并没摔落在沙地之上,而是被虎女逐一接住,否则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虽有沙子保护,但娇滴滴的身体还是会受伤。
在接住她们那一刻,虎女眉头一松,但也叹了一口气,失望之色显形于表,那几个女子也纷纷露出愧疚伤心的表情来,胜利就在眼前,她们拼搏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能如愿取胜,只感觉刚才要是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镇西军并没有借机攀爬,在娘子军动手的那一刻,他们彼此对视一样,在另外一个方向朝西夏勇士进攻,边缘的镇西军与禁军居然配合起来在竹台之上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或者镇西军士兵双手出击禁军士兵双脚也跟着出击,或者镇西军双脚出击禁军士兵双手出击,同时攻向那下西夏勇士,这看在那些西夏勇士眼中,就感觉一个人四肢朝自己攻来,为了稳住身子,他们却只能腾出一手一脚,这样一来他们就只能挡住其中的拳脚,面对无再手脚可挡的拳头脚力,他们只能硬生生用身体强挨,然而男子的力道其实女子可比,更何况他们乃是部队的精锐,更何况在这种高台之上,要时刻保持身体平衡稳住,两三个西夏勇士顿时脱手摔落,两三个西夏勇士虽让脱手却敏捷的缠住镇西禁军手脚,妄图一并拉下。
然而他们那是四肢固定,牢固的很,西夏勇士根本扯不下来,被垂挂在空中,在镇西士兵与禁军士兵的狠踹之下,牙齿狠咬之下,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之下,这些死死捉住的西夏勇士逐一松手。
剩下的七八个西夏勇士也看出了娘子军力竭,在这种空间被其他两队占据了的情况下,根本无法似刚才一般挪开身子,依靠助力上攀,他们不再理会这般娘子军,全力对付联手的镇西军与禁军,两军合作的这种动作,缺点就是极为占据空间,而且身形极为愚钝,两个西夏勇士并成一队,两人齐动与那四拳四腿硬碰硬。
一击之下,果然奏效,措手不及的镇西军方面力道不如西夏勇士刚猛,有的禁军士兵顿时脱手从后背摔来下来,在空中嚎叫道:“你不是说你不会松手的吗?”
那镇西军士兵讶道:“我没松手啊,是你自己松手”,话刚说完,一个西夏勇士的旋风腿就扫到他的脸上,这名镇西士兵也跟着摔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