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说道:“这可是一项大工程,非三年半载能够完成”。
玄观道:“正是,渠堰疏降之法,非一日之功能够完成,冯尚书费时五年,眼看大功告成,工程却突然搁浅下来”。
“为何?”
“工程耗资过于庞大,国库无银,只能停下,这项工程旨在造福韩江两岸百姓免受洪水之苦,一者遇到多雨时节,能大大减少韩江洪水泛滥,二者引溪入西,韩江南边多是平原农田,可以起到引水灌溉的作用,可是由于没有完全估计清楚,工程非但没有起到原有的效果,反而让南边百姓蒙受天灾,冯尚书因督建不力而被罢官彻查”。
“这是为何?”易寒讶异问道:“不是说国库无银,为何归咎到冯尚书身上”,这冯尚书正是易寒的姥爷,他也曾耳闻此事,姥爷正是因为此事,心有愧疚,久病成亡,冯家一门更是变得连普通人家都不如,一家人都是母亲暗中在接济度日。
玄观继续道:“本来工程在三年之内能够完工,却是由于冯尚书私自改变工程计划,导致预算超支,远远超过国库所能承受的范围,国库无银,工程只能搁浅,冯尚书也正因此而被罢官”。
易寒说道:“此事我知道一点,他令人将堤坝加高一丈,溪挖深入一丈,因此工程量才会比原定计划多了一倍”。
玄观问道:“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将堤坝加高一丈,溪挖深入一丈”。
易寒点头道:“韩江一带地形,北面多高山南西面多平原,北高南底,堤坝能崩北却不能崩南,南面一旦崩堤,非但农田被淹没,而且很有可能让百姓家园被浸,后果不堪设想”。
玄观道:“正是如此,其实冯尚书的做法并没有错,他也多次上书奏告先皇,只是当时我国正与北敖安卑交战,国库吃紧,一直没有批准下来,冯尚书就大胆的私自做了决定,已至工程中途搁浅,现在如今三条向西挖掘的溪流已经成了死溪,每每到了多雨时节,溪水泛滥无处可泻,导致韩州一带百姓向西迁移,肥沃土地多沦为泥塘。
易寒一脸思索,玄观继续说道:“水自高向低流,本来韩江之水向东流向东海,既分溪向南,南属低地,自然分之向南。”
易寒叹息道:“韩州一带多湖泊,原本引溪向南能减少干旱发生,却没有想到却引来了洪水,不是天灾却是人祸啊”。
玄观突然道:“我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易寒惊讶道:“你难道是想让我去疏通这条由北向南的溪流?”。
玄观点了点头,“有时候权力不如民心,你若做了这件功在社稷的好事,百姓会奉你为父母,二者又能为冯尚书洗清冤屈以证其名,何乐而不为”。
易寒笑道:“我倒是有心,可是现如今国库更是空虚,要不然这个工程也不会搁浅这么多年了而无法完工,我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就算我能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皇上,可皇上又怎么有办法拿的出这笔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