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是在打趣,柔儿却在当真,“那爹爹喜欢我这样吗?”
易寒淡淡道:“你成了什么样子的女子都是我的女儿,我都喜欢”。
陶谷等人望着人群,望而兴叹,人实在太多了,扫兴的很,又不屑于挤进去,只得站在外面发呆,倒只有易寒与柔儿似真正出来游玩,时不时聊上两句,兴致不减。
陶谷不悦道:“扫兴,实在是扫兴,听琴图个清雅,这般人声喧哗,却没有半点韵味”。
宋文卿看着易寒与柔儿两人有说有笑,笑道:“陶先生,不必如此,你看易兄就是悠然自得,我们何不学他看个热闹即可,听不听得到琴音都没有什么关系”。
走了几个酒楼,无不都是热闹非常,正往玉楼春方向走去,还未到目的地,只听清晰的琴音传来,几人心中一讶,莫非此处无人,待经过拐角,玉楼春门前依然是人山人海,只是人人却一脸沉醉,没有一个人是在窃窃私语,无不安静倾听那美妙的琴音。
所奏的曲子正是当日易寒在万花楼弹奏的《黄河谣》,一首让人云游九天的曲子,再听此曲陶谷等人也是入迷沉醉,等到琴音不再传来,玉楼春内外依然鸦雀无声,过了好久才传来热情的喝彩声,人人由衷而赞。
柔儿对着易寒道:“爹爹,好动听的曲子,我要让娘亲将弹琴之人请到府中,教我弹奏”。
易寒哈哈大笑,却也没有回应她的话。
宋文卿呆呆入神沉思,陶谷却回过神来,对着易寒道:“易兄,此曲乃是你当日所奏,奇怪,为何会有别人能弹奏出来”。
易寒淡道:“曲已出世,即是有谱,别人也能奏来何奇之有”。
林斋斋说道:“看来当日也有乐曲高手在场,暗中将曲子给谱了下来,像这种一曲难忘的曲子,听一次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方才我听到最后,发现其中有一小部分不一样,大概是那一段给忘了,虽忘记了,却能填补的如此圆润毫不生涩,实在是曲中高手”。
易寒笑道:“我倒听不出来,只是感觉有些熟悉而已,现在要让我再弹奏此曲却是不能”。
柔儿惊讶的看着易寒,睁大眼睛道:“爹爹,这首曲子是你做的吗?”
易寒微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一个会装乞丐的人就做不出这种曲子来”。
柔儿脸颊红晕顿起,微微低下轻声说道:“不是,我好崇拜你。”
陶谷感慨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枉我陶谷一直自称琴道高手,却不知道弹奏此曲,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