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谷不怒反喜道:“如此一来,我倒要献丑了”,说完吟了一首曲风清丽的诗来。
身后的易寒点了点头,陶谷果然不愧为洛阳第一学生,盛名之下无虚才,吟完之后,陶谷有些得意道:“小姑娘,我可否入内”。
那女子礼道:“先生请入内就坐”。
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也想吟诗一首,那女子却忙说不必了,见陶谷有疑惑,解释道:“这几位公子与公子你同行,风度不凡,自然也是才子,就无需赘试了”。
陶谷感觉其他人有点沾了他的光,自然也没有不悦,几人走了进去,大厅空旷,炉香缭绕,楼上几个女子正演奏着江南小曲,在坐客人均是文人,厅内有些人正品着酒低声叙着话,有的却在听着曲子,一脸入迷,人虽不少,倒一点都不喧哗,且厅内摆设清雅有致,倒不失为了一个排拓胸闷的好地方。
陶谷几人寻了个靠近窗口的地方坐了下来,凭窗一望,秦淮河美景尽收眼底。
陶谷刚坐下来之后,便招呼一个送酒送菜得小婢过来,吩咐她拿来笔墨,方才他听见几个人正在谈论表在墙上的诗词,有心展露才学,便打算写上一首诗词,表上去,让来这里的风流才子也识得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之名。
几人知道他意思,微微一笑,倒是林斋斋凭窗望着秦淮河,似不关她的事。
小婢拿来笔墨纸砚,陶谷提笔将刚刚在门口所吟的诗句写了下来,搁笔道:“小姑娘,将这诗挂起来”。
那小姑娘哑然笑道:“这地方有限挂不挂得上去,也是要眉娘说了才算啊,我一个小婢女却不敢做主”。
陶谷指着正对着门口的一面绣墙之上,讶异问道:“那地方只挂着一幅诗,地方不是空旷的很吗?随便挂那里不就可以吗?”
那小姑娘笑道:“公子,那块地方非高才名士而不得挂,眉娘说了空着就空着呗,却不能滥竽充数”。
闻此一言,陶谷心生不悦,那墙上就挂有一幅,他倒想知道是何人所作,为何别人挂得他就挂不得,问道:“那挂在上面的诗是何人所作。”
小姑娘应道:“乃是前礼部尚书,傅作艺老先生所作”。
陶谷点了点头,他这诗虽好却还不是绝妙之作,若是要与那傅作艺相比却也是不能,再说了自己的书法比起傅老先生淫浸几十年的功力却稍显稚嫩了,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淡淡说道:“那算了”。
小姑娘却道:“公子,不如我取去让眉娘一看,小婢是看不出好坏,眉娘却能看出了,却不能让公子墨宝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