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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旋即啐道:“犯了错就要惩罚,这赏何理来奖”。

便听易寒叹道:“这拈花惹草,好是不好我们都清楚的很,又何苦来逼我承认呢?我若认了,以后又如何在你面前抬的起头来,认,我是不会认得,顶多是让你打骂泼洒个够”。

宁雪冷笑一声,“我若要打骂泼洒,便是神仙也要哭着喊着求饶,我可不愿意看你一会软骨头”。

易寒冷冷道:“你以为我想软骨头,那个男儿不想顶天立地,爱是要谦让,我还不是时时刻刻谦让你,跟你顶嘴,惹你发脾气又有何好处,我本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女子,不曾想到你也脱不了俗,小家子气”。

宁雪久久不语,压抑心中怒气,自小到大还从没被别人这般奚落过,哭泣道:“我是小家子,怎么啦,你不喜欢你可以走,为何对我还死缠烂打”。

易寒突然推门进入,宁雪正低头坐在床头,低着头轻泣着,散发无髻,石竹罗衣,却大有惊鸿之态,又见她顾影自怜的那一种情态,不觉既惘然又歉然难忍。

柔声劝道:“好端端的就哭了,你的端庄碧落,潇洒飘逸这会去哪里了,这模样让人看了傻不傻哩”,说着就要上去替她抹去眼泪。

宁雪突然抬头看他,威胁道:“你敢碰我,我哭的更厉害,让你永远的抹不干”。

易寒知道不该笑,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威胁实在是太有趣了,大声念道:“风流业种,毕竟相同啊,就是你这种幽闲贞静的女子遇到一个情字,也难逃俗嗔”。

宁雪俏脸一冷,娇哼道:“你……”易寒忙出声打断她的话,“俗的可怜,嗔的可爱,实在是美得让人动心”。

宁雪也不哭了,凭啥他得意洋洋,我却要像个小女子一般哭泣,要哭也是他来哭着喊着央求自己,自己得意洋洋一会之后,再来原谅他,想到这里冷冷道:“我这会还没更衣,你就闯进了,就不怕我让刀女打算你的腿”。

易寒轻轻一笑:“这会都见面了,你也赶不走我,不如大家前怨一笔勾销,弄几个小菜摆个酒席吃个几个鸳鸯杯如何?”

“凭什么要我陪你吃鸳鸯杯,我又不是你勾搭的那些青楼女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言哄着我心情好就陪你,惹我不悦,非但没门且要给你几个生果子吃”,宁雪丝毫不给他面子,她可不是一个千依百顺的小女子,委屈着自己。

易寒岔开话题说道:“你怎么黑眼圈这般厉害,昨夜可是没睡好,做了噩梦还是失眠了,快与我说说”。

宁雪玉脸一寒,怒道:“昨夜你去了哪里?为何彻夜未归”。

易寒讶道:“这你怎么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忙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傻了,竟苦守我一夜。”心中怜意顿生,忙走过去就要把她给抱在怀里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