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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也不理他,弯下腰,抓住那营头的右手,握住他食中二指,用力朝上一扳,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那两根手指眼见是断了。韩风就像看着一头畜生似的看着营头,淡淡的说道:“我不想再问一次!”

营头疼的哭爹喊娘,捧着自己的断指叫得撕心裂肺。可是听到韩风那冰冷冷的话语,看着他那森严的就像阎罗王似的面庞,营头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说道:“我说,我说……莫要打我……”

韩风听着营头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教阅房原来是没有女细作的。十余年前,不知道是当时枢密院的哪位大人,一拍板说金人好色,不如弄一批女细作去金国刺探。一开始,枢密院从青楼等地买了些女子,送去金国,可是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完成刺探情报的工作?一被送入金国,不是身份败露被杀,就是渺无音讯了……

深感失败的枢密院大人们,决意从民间寻找一批幼小的孤女,自幼就加以培养,待到她们长大成人,便送去金国刺探。

可是这些苦命的女细作,自幼就在教阅房受训,日子久了,长大了,便被官员们盯上了。那些玩腻了自己的老婆小妾,去腻了青楼妓院的老爷们,把主意打到了教阅房。已经无法得知是哪位大人开的头,吩咐当时的教阅房主事,领着一批女细作,去了他的府邸。

那一次,去了十个女子,却也不知道去了多少男人。有四人宁死不从,就果然被打死了。有两个被虐待到残废,余下的四个,忍辱偷生,其中便有林珍。

这么多年过去了,越来越多的官员开始不把教阅房的女人当人看,他们当这里就是妓院,想来就来。哪怕是虞侯营头这样的低级官员,都能在教阅房的女子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性。而,把那些教阅房女子叫出去,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变态的心理。时不时,这些官员互相约好,忽然来到教阅房,抓住那些可怜的女人就开始蹂躏,才能给他们更大的刺激……

教阅房原本真的有六十九个女子,可是这几年来,已经死了二十人。余下的女子,要么是运气好,没有被官员们抓住,要么就是忍辱偷生,只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营头战战兢兢的说罢了,鼻血流了半张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韩风,哀求道:“好汉,我不知道好汉跟教阅房的姑娘相好。不然给我天做个胆,我也不敢啊……好汉,以后我再也不敢来了……”

“我叫韩风!”

韩风指着自己的鼻子:“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教阅房女部的主事。我不管以前你们是怎么对待教阅房的。我只知道,我来了教阅房,她们便是我的部下。我会保护他们。任凭是谁,都不能随意凌辱她们。就算是枢密使侮辱她们,我一样会要他的命。”

一个小小的主事?营头顿时气势上来了,很显然,他并不知道韩风的背景,若不是忌惮韩风的武力,对韩风刚才折断自己两根手指还留有余悸。营头甚至想摆摆自己的威风。不过,此时此刻,他只敢说道:“韩主事,为了这些女人得罪人,何苦来由?”

韩风冷笑道:“因为你们是畜生,所以你们不把她们当人看。我是人,她们也是人。这些道理,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再慢慢悟吧!见了阎罗王,记得报我的名字!”

下辈子?营头一惊,一抬头就看到韩风杀气腾腾的双眼,营头好歹是练过几天功夫的人,知道韩风就算不杀死自己,也要下狠手。他情急之下,一头朝韩风的胸口撞去,右膝顶起,撞向韩风的下阴。

韩风哪能就这么被他打中?冷笑一声,便把那营头的脑袋抱在怀中,身子一侧,躲开他的膝撞。双手用力一错,喀嚓一声,将那营头的颈骨折断!

这是韩风两辈子第一次杀人,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罪恶感。营头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早就应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