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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高升,到了次日黎明。文翰悠悠而醒,香妃、玉妃姐妹两人,一脸急色,在身旁伺候。这时,忽有侍臣闯入,急告王后病情加重。文翰如遭晴天霹雳,惨呼一声,急往凤祥宫赶去。香妃、玉妃皆吓得花容失色,急急赶往。少时,文翰惊慌失措地来到了凤祥宫。只见蔡琰卧在床榻上,面容苍白如霜,手不断在摆动,此时口中呼唤的却是文舜的名字。文翰急忙赶去,握住蔡琰的手,竟是冰冷无比。文翰急得痛声大哭,急呼叫道。

“来人呐!!舜儿何在!!为何至今还未归来!!!?”

华佗听了,急忙就拜,连忙禀报昨夜之事。原来当时华佗慌乱间,听得侍臣、婢女疾呼,后来又听闻文舜连夜离开长安城,便猜得文舜昨夜定是偷听到那惊天秘密。文翰面色大变,心中暗暗叫苦,唯恐爱子难以接受,自寻短见。就在此时,蔡琰断断续续地急呼叫道。

“三……郎……三……郎……”

“琰儿!!三郎在此,三郎在此!!你好好歇息,三郎还未与你游遍天下,你万万不可离三郎而去呐!!”

文翰嘶声痛哭,把蔡琰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如泉涌,悲怆至极。蔡琰微微一笑,就似昙花一现,那瞬间的美艳,轻轻说道。

“三……郎……有夫……如此,琰儿……足矣……舜……儿尚……幼,三郎莫……要待其过……于严苛……还有……莫要……怪责……舜儿……”

“好!好!孤答应琰儿,孤一切依你,一切依你!!”

文翰急急答道,蔡琰听了,好似一个心满意足的孩儿,那如流转星波的美眸,好似累了一般,缓缓合上,脸上还挂着那抹淡笑,好像在告诉世人,她只是累了,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琰儿!?琰儿!!!!”

文翰浑身一颤,嘶声大叫,颤抖不止的手,微微触摸到蔡琰的脸,然后轻轻,轻轻地在她鼻上靠近。霎时间,文翰气息一断,双眼一黑,便是昏死过去。

就在西唐、大魏两国和战,约有半年之后。西唐王后蔡琰病逝,西唐王文翰痛失爱妻,悲伤不已,大病一场。西唐举国上下,无不惊慌,人心惶惶。而此间,西唐王世子文舜,莫名失踪,不知踪迹。文翰伤心欲绝,又忧心其儿,病情愈重,西唐一众重臣,无不赶回长安来见。丞相庞统献计,教文翰宣告全国,择日下葬王后蔡琰,文舜素来孝顺,必然归来。文翰依从,遂忍痛修以文令,宣告全国各地,就于九月初四,下葬王后蔡琰。

且说文舜当日听得那惊天秘密,伤心欲绝,如行尸走肉,就在长安临近山岭偏僻小村,如孤魂野鬼游荡,如癫如疯,日夜纵酒大哭,更兼不修边幅,披头散发,明明是一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却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疯子。一日,文舜醉倒,一处名叫忘尘乡的村庄的酒家内。酒家掌柜心善,更兼从商多年,见文舜虽是疯癫,但衣着华贵,一看就知非富即贵,定是遇上了极大的伤心事,经不起打击,才会轮流如此。掌柜的好心收留文舜,也不怕他无钱结账,对文舜也是有求必应,也曾屡屡劝过。但文舜只知痛哭,心中苦事不愿告知他人,于是乡里之人,无不避之不及。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一个不知何处而来的疯子。

“哎!时下西唐王大举征兵,只要是不残不废之人,都去投军了。这少年郎一看就是非等闲之人,如此大好年华,何不投军,建立功名,也不枉这男儿之身呐!”

掌柜年逾五旬,乡里人都叫他老牛。老牛见文舜仍旧昏醉不醒,甚是惋惜,不由叹道。这时,正好有一年逾四旬的老汉过来买酒,见了文舜,不禁眉头一皱,与老牛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牛你怎么还让这疯子在此,这一连多日,他可吓走了你不少常客。你这不将他赶走,你这酒家便要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