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将军乃忠义之士,亮深佩之。我主刘玄德视你乃国家栋梁,左右臂膀,从未有负!你为何却倒戈彼军,助纣为虐!?”
黄忠闻言,面色一寒,冷声而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玄德贪图先主基业,荆州大小事务,皆不由公子刘琦做主,更兼为其寻来各地美女,使其日夜酒色放纵!刘玄德好高深的城府,明知酒色伤身,更甚于毒,故使为之。公子刘琦年少无知,数年放纵,以致其死于非命!幸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公子刘琦临死前修于遗书,遣心腹人报之老夫。否则老夫还蒙在鼓里,受你等欺瞒!!”
诸葛亮一听,长叹一声,摇首而道。
“黄老将军实乃错怪好人。蜀王一生仁义,光明磊落,岂会做这等下三滥之事?更何况公子刘琦与蜀王情同父子,蜀王自理荆州事务,事事亲力亲为,恐有些许差错,有负刘荆州之遗命。公子刘琦沉迷酒色,蜀王曾屡屡相劝,怎知公子非但不听,更有放纵,结识狐朋狗友,夜夜笙歌。时年,西川受文不凡所侵,蜀王前往营救,远离荆州。至此公子侍着身份,无人敢管,兼之又有宵小鼠辈暗里教唆。黄老将军乃聪慧之人,其中大概,亮不必详说,想必黄老将军心中已有方寸。还望黄老将军明察!”
好一个诸葛亮,这三言两语,不但将刘备的恶行推得一干二净,反将了文翰一着。诸葛亮言下之意,乃是暗示黄忠,那些狐朋狗友,皆是文翰所派的奸细,有心接触公子刘琦,故意离间刘琦与刘备叔侄。此下刘琦已死,可谓是死无对证。又见诸葛亮目光慨然,一脸无愧于心的神色。黄忠眉头一皱,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疑心,却故装镇定,厉声喝道。
“诸葛村夫,老夫知你口舌犀利,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夫绝不轻信!!你速速退去,否则莫怪老夫手下无情!!”
黄忠猝然气势迸发,虎目赫赫生威,杀气汹涌,气势骇人。诸葛亮毫无惧色,长叹而道。
“昔日亮尚在荆州,明知公子结交损友,放纵酒色,却因事务缠身,未多加劝服,已至酿成大错。亮实在愧对刘荆州在天之灵,但实与蜀王早有誓约,助其匡扶汉室。时下天下未统,乱贼猖獗,誓约未成。大丈夫言而有信,亮不敢轻生。但愿我蜀国幸得上天眷顾,剿灭群贼,光复汉室。即时,亮愿亲手交予项上首级,以慰刘荆州在天之灵!”
诸葛亮凝声而道,铮铮有力。黄忠心神凌乱,这时在阵内的数员唐将听得对话内容,又见黄忠似乎被诸葛亮所蛊惑,连忙暗中潜回城内,报之徐庶、张辽。两人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张辽急呼道。
“诸葛孔明口齿伶俐,巧言妙语,说黑是白。倘若黄老将军被其迷惑,临阵倒戈,南郑势必危矣!徐公当速速下令,鸣金收兵,召回黄老将军!!”
张辽如有燃眉之急。徐庶却是沉着面色,沉色不言。张辽连番又说。不知过了多久,徐庶脸色一定,忽然说道。
“不可!倘若此时我等召回黄老将军,正中诸葛孔明奸计也!”
张辽眉头一皱,连忙问道。
“徐公此话怎讲!?”
“哼。诸葛孔明乱道事非,故使我等自乱阵脚,若是我等此时召回黄老将军,不正显得心中有鬼?黄老将军见之,纵然口上不说,心中亦会疑心大增。此实乃诸葛孔明攻心之术。我等万万不可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