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颌却不敢一搏,全因曹彰身后曹氏子嗣的身份。若有缺失,一旦曹操追究起来,张颌极可能会因此惹得灭门之灾!
张颌踌躇一阵,想到此,立即摇首拒道。
“不可!此举实在冒险,若有疏忽,某岂有颜面见于魏王!?”
曹彰闻言,厉声一喝,浑身气势腾腾,赫赫胆气,一双眼眸内尽是炙热无畏之色。
“所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为之奇兵。将军觉得此举甚险,彼军必然亦是如此觉得。我却反其道而为之,必能以奇制胜!!”
曹彰一字一字地喝起,声音浩荡。张颌听得脸色连变,若非曹彰那曹氏身份,他此时必然大声叫好,然后颁发军令,许其为之。张颌与夏侯渊投去眼色,夏侯渊却在闭目养神。此时曹丕出席而道。
“彰弟之计甚好。将军若有顾忌。丕愿引一军在后接应,如此一来必可保得万无一失。”
曹丕话音刚落,夏侯渊便随声而道。
“某觉得此计可行。将军勿虑,某亦随军而行,必保二人无失!”
张颌听言,虎目内神色一沉,与夏侯渊对视一阵,遂颔首应道。
“既然妙才亦觉如此是好,某若再相拒,岂不寒了众人之心!”
张颌亦非无断之辈,当下便颁落将令,教曹彰引军三千铁骑,前往袭营。夏侯渊、曹丕两人各引一军在后接应。三人领命而去。
曹彰受将令,赶至城内校场,乃调拨三千精锐马兵。遂又命人取来好酒三百坛,羊肉五百斤。曹彰聚众于点将台下,三千壮士列阵而待。曹彰虽是年少,但身形魁梧,虎背熊腰,双臂如能提千斤重物,穿着一副银灿古锭铠甲,亦是威风凛凛,不怒而威。曹彰先将手中银碗斟满。
酒是火烧刀,一等一的烈酒,寻常人一碗喝下,蒙头就倒!只见曹彰自吃两碗,大喝一声,浑身好似有火在烧,热血沸腾,厉声喝道。
“今夜某奉命劫寨,请诸公各满饮一觞,努力向前。凡有退缩者,必斩!!”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皆有难色。众人心忧,一者自然是吴军猛将如云,人多势众,如有万一,必死无疑。二者,曹彰年纪尚幼,少经战事,免不了一时性起,胡冲乱撞。众人随之,只恐性命难保。众人皆以为,如若随去,定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