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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军侯所伤,内治不可清理。若用外治之法,当于静处立一标柱,上钉大环,请君侯将臂穿于环中,以绳系之,然后以被蒙其首。某用尖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之,以线缝其口,方可无事。但此中疼痛无比,常人难以忍受,十中八九更会生生痛昏过去。柱环蒙首,乃恐君侯观景生怯。某不敢相瞒,但恐君侯惧耳。”

潘凤闻言,哈哈大笑,与华化谓道。

“如此,容易!何须柱环蒙首?!”

就在此时,蒯越忽然冷着面目走出喝道。

“且慢!!”

众人听了,不觉面色一愣,纷纷望去。蒯越冷冷地盯着华化,冷声问道。

“华大夫虽有仁名,但其毕竟是华元化之徒,而华元化却是西唐之臣。当下唐蜀两国正于交战。若是华大夫有何歹心,如之奈何!?”

华化一听,顿时明悟过来,摇首苦笑,拱手拜道。

“潘公若是不肯相信,某自退便是。”

华化说罢,作势就走。这时,潘凤却把手一招,叫住了华化,笑声而道。

“蒯公心系我之安危,有所误犯,还望华大夫莫要介怀。”

潘凤说毕,又向蒯越说道。

“我观华大夫光明磊落,不似阴险狡诈之徒,何况若他果有歹心,焉敢居身于此?”

蒯越听了,恍然而悟,遂向华化拱手赔礼。华化连忙回礼,心中对潘凤更为钦佩。潘凤遂令兵士取来酒水。须臾,酒水奉上。潘凤饮数杯酒毕,一面仍与孙乾弈棋,伸臂令华化割之。华化望着潘凤那条硕大的手臂,神色一凝,取尖刀在手,先用火烤之。然后又令一小校捧一大盆于臂下接血。大盆摆定,华化磨刀一阵,手中尖刀发着阵阵寒光,看得让四周将士一阵心惊肉跳。华化执刀在手,与潘凤谓道。

“某便要下手,君侯勿惊。若是疼痛,还请坚忍。”

潘凤闻言,大笑而道。

“任你医治,我岂比世间俗子惧痛者耶!快快下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