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黄公之见,眼下该当若何?”
马超面色阴沉,狮目内更带着几分急色。黄权踱步而走,一阵后,一计忽起,连忙与马超谓道。
“如今事态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将军武艺绝伦,孟获不敢打草惊蛇,故而不会在席中过多安排军士。将军足有自保之力,大可赴宴而去。在宴席中,孟获必教人来连番敬酒。将军谨记,定不可贪杯。同时,再教夫人就在孟获旁边伺候,在酒中下毒。但见孟获身死,将军便立即发作,擒下孟优、朵思大王二人,先发制人,与祝融夫人一同指责乃此二人之为。再者又教夫人,命其婢女准备,伺机而动,见是时候,便在府中放火为号。到时,某自会引将军部署,还有祝融族兵马一同前去,稳定局势。如此一来,大事可济也!!”
黄权速教马超随机应变之计,马超听计,狮目一亮,暗暗道妙。随即马超便召帐外婢女来见,将黄权所教之事,一一告之。婢女领命,速速退去。之后,黄权又与马超教落一些细节之事。马超心知,兹事体大,容不得丝毫犯错,当下一一谨记在心。
到了夜里,果如黄权所料。孟获遣人来请马超饮宴,马超早有准备,也不怠慢,只带了数个军士,随之一同前往城内郡衙。不一时,马超来到公厅,孟获等候许久,见马超来到,碧绿细目刹地射出两道阴险杀气,然后又展露出笑容,笑容满面地迎了过去。
“哈哈哈哈。孟起,你可让我苦等许久,快快入席!!”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孟获之死(中)
马超眼见孟获满脸虚伪笑容,心里冷笑不止,先作揖而道。
“昔日超有所错失。幸蒙大王心胸广阔,不但未有加罚,还请超来饮宴。大王胸襟,实在令超倾服。”
“哈哈。当日大军正乱,四周鼓声震耳,孟起故而未有察觉,岂能怪之?此事本王早已忘了,不过本王那时一时性起,对孟起多有冒犯,还望孟起勿要介怀。”
孟获笑容可掬,又是笑起。马超心里暗笑,作揖回道。
“岂敢,岂敢。”
当下,孟获、马超各怀鬼胎,却都是笑脸而对。少时,马超入席,孟获坐于高堂,宴席随即开始。酒菜一一奉上,马超却少有动过案上酒菜,一直盘膝静立,不发一言,宛如旁若无人似的。孟获见之,连忙向孟优投去一个眼色,孟优心神领会,随即便赶来与马超敬酒。马超随意应付,喝得亦是不多。孟获见状,又向数个蛮将投去眼色,众人皆是明意,过来向马超连番敬酒。
不一时,一道娇媚红艳的身影从后堂转出。只见祝融夫人,盛装打扮,身着一西川百花大红锦袍,头戴珠玲头饰,手执一银光酒壶,那如若妖精般的娇躯,如若散发着阵阵令人心慌意乱的气息,缓缓地迈步向孟获走去。顿时间,席下众人都看得呆了。祝融夫人不但是南蛮第一女豪杰,亦是南蛮有名的美女。不过她平日皆以英气示人,众人皆无见过祝融夫人这般盛装打扮。就连孟获也一时看得呆了。祝融夫人见着众人痴滞样子,不由呵呵一笑,百媚顿生,众人又是一阵失神。
待众人回过神来,祝融夫人已跪坐到孟获身边,轻声媚语,向孟获斟满一杯,笑盈盈地递了过去。孟获看得,连咽口水,正觉喉中干燥难耐,一时头昏,亦无多想,接了酒杯,便是一饮而尽。祝融夫人见了,捂嘴呵呵笑着,探着头靠了过去,轻声而道。
“大王,奴家本愿侍奉你一生。但你昔日却弃奴家而不顾,折煞骄人之心。幸赖苍天有眼,你不识得怜香惜玉,却有人替你来惜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