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故作推迟,听得西川诸将皆是心急如焚,齐齐出席,作揖齐言而喝。
“皇叔若只推却,众心解矣!!”
声浪剧荡大堂。冷苞厉声而喝。
“此等乱世,除皇叔尚能保存仁义,其余人皆是狼子野心!我等只服皇叔,若是他人入川,必不心服!还望皇叔莫再推迟!!!”
冷苞此言一出,刘备脸色稍有动容,黄权随即劝道。
“皇叔平生以义为本,未肯做无义之事,我等不敢强逼。但所谓令法有行,国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将。眼下强敌当前,还望皇叔暂为益州牧,率我等以抗强敌。此实乃西川百姓之幸也!”
刘备听得心花怒放,但尚且故作迟疑,犹豫而道。
“黄公所言虽是有理,但刘备不得天子明诏,而居大位,实是僭也。”
黄权神色一凝,双目烁烁,疾言厉色而道。
“此一时彼一时,当下益州危在旦夕,皇叔可宜从权,不可拘执常理。”
就在此时,生性率直的华雄忍不住脾气,忿然出席,扯声呼道。
“这天下乃是刘家之地,异姓之人,无不强占皇土,皆欲为君!何况主公乃汉朝宗派!领一益州牧之位,有何不可!!?”
华雄声若洪钟,震得大堂为之一震。刘备听言脸色大变,忿然而起,手指皇叔,厉声喝叱道。
“放肆!!华子威你勿多言!若再有犯失,必不轻饶!!!”
张任见状,亦凝声谏道。
“皇叔息怒。华将军之言不无道理。眼下局势万分紧急,皇叔宜从权变,先暂领益州牧之位,待击退国贼,然后表奏天子,未为迟也。”
刘备见时机成熟,故装推辞不过,只得依允。一众文武听得刘备依允,无不欢喜,当下张任、黄权两人当头先拜刘备为主公,西川一众文武纷纷效仿。刘备又故装慌乱,大叫不可。但张任、黄权等臣却齐言,刘备若不愿受之,众人便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