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五更,一兵士赶来回报,太史慈、华雄二将领着三百荆州兵马围绕保护刘备,彻夜不离。刘巴听闻,脸色阴沉,又忌惮太史慈、华雄两人勇猛,不敢下手。若是领兵围杀,必会引起他人注意,刘备在西川军中深得人心,倘有些许差错,反而误了大事。
刘巴细想一阵,还是不敢贸然而行,遂赶去来见刘璋。刘璋一夜未眠,一直在等候刘巴回报,当下听得刘巴来见,速速召入。
刘巴拜礼毕,具告前事,言高沛已杀,但太史慈、华雄还有三百荆州兵马,彻夜不离刘备,恐难下手。刘璋听言,目光阴鸷,冷然而道。
“想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告之太史、华二将,我欲投诚冠军侯。两人忌惮我有心加害,故而紧密保护。竟是如此,且莫轻举而动,明日你且先去见军侯,看其是否愿接受我之投诚,再做定论。”
刘璋亦知刘备在其军中的威望,不敢贸然轻举。刘巴听令,告退而去。
次日,到了晌午时分,刘巴率数百从人,带着装有高沛首级的木盒,还有刘璋的书信,望西北军营寨赶去。
与此同时,在西北寨内,文翰正聚合麾下一众文武于帐下议事。眼下战况大好,文翰刀目发着烁烁精光,望向张松凝声笑道。
“子乔,眼下时机成熟,早前你言刘季玉麾下大将刘子初欲降于我。此时你可速发一信,让其为之内应,助我攻克葭萌关!”
张松听言,遂出席恭敬施礼,笑言而道。
“诺!臣必不负主公重望!”
张松话音刚落,成公英却是皱着眉头出席谏道。
“主公且慢。眼下正是攻克葭萌关紧要之时,越是如此,越是谨慎而举,万不可贸然而行,掉以轻心,以致局势转变,前功尽弃。张公,不知这刘子初是否可信?”
成公英说着忽然转身望向张松,对于成公英的怀疑,张松却无生怨,他自知成公英生性谨慎过人,并无恶意。张松遂笑言答道。
“成公不必多虑。刘子初此人自私自利,且心胸狭窄,乃是睚眦必报之小人。前番他与我书信,告之刘璋曾因其战败赵将军之事,多有责备,因此他怀恨在心,加之眼下局势对西川军来说,岌岌可危。刘子初在此时转投于主公麾下不但能保存富贵,且又能解其心中之恨。依我来看,刘子初却是可信。”
张松当下与成公英一一分析,成公英沉吟一阵,遂将目光投向李优。李优默默颔首,表示认同。文翰眼看着麾下三位谋士的神色交流,当即灿然一笑,张手而道。
“好!既然诸公皆认为刘子初可信,便依我先前之计,子乔速发文书,令刘子初为之内应,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