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罢,忿然怒喝,一个曹氏将校连忙跪伏道。
“丞相息怒,我等见丞相尊体有损,医者有言,丞相万不可再有冒怒,否则怒气冲激,其疮复发,后果不堪设想。丞相乃一国之本,朝廷之柱,万不能有失。因而我等心想,暂且撤军回至洛阳,待丞相箭疮平复,再作商议,亦是未迟!”
此曹氏将校话音一人,立即有数员曹氏将领纷纷附和。曹操那如有吞天吸索之力的细目眯成一条细线,凡是与其对视的曹氏将校,皆吓得心惊不已。
蓦然,曹操于床上奋然跃起,爆发雷霆,厉声大喝。
“你等这群无知鼠辈,实乃不识国之大统!!大丈夫既食君禄,即要分君之忧,我乃国之丞相,受命于乱世之颠。当下国家崩溃,诸侯夺地而壮,分割皇土。我当应身居前线,若死于战场,以马革裹尸还,幸也!你等岂可为我一人,而废国家大事乎?!”
曹操这番大义之词,顿时骂得那些欲要撤军的曹将,无不羞愧难挡,低头不敢视曹操那傥荡威光。曹操言讫,郭嘉立即跪伏在地,凝声大喝。
“丞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威世间,且不惜命,我等何得迟疑!!!丞相之义,足可倾覆四海九州!我郭奉孝愿随丞相,马革裹尸,为国一统天下,铲平天下乱贼!!”
“我等愿随丞相马革裹尸,为国一统天下,铲平天下乱贼!!!”
郭嘉话音一落,帐内一众曹氏将领,亦齐声大喝。至此,那些原本欲要撤军的将校,尽断本意,个个皆有奋战到底之心。曹操心中暗暗笑起,目光与郭嘉暗暗交合,两人心有灵犀,这一出戏,便将动荡的军心,即时稳住。
少时,诸将纷纷出帐,面色充满坚定,寻至麾下部署,各传达曹操之令。曹氏诸军听得曹操之言,皆心潮澎湃,战意昂然。寨外仍旧骂声不止,但却再也不能影响曹军军心。
到了黑夜,徐晃见曹寨如同先前数日般,仍无动静,徐晃心中冷笑,暗付看这曹氏之人,能忍耐多久,遂即引兵徐徐退走。
同时,在曹操帐内。曹操饮过汤药,经过数日治疗,曹操身上箭疮亦渐渐复原,煞白的脸色上多了几分红润。
曹操盘坐在床榻之上,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与郭嘉笑道。
“哈哈!奉孝你家师兄不愧被誉为拥有神人之智。本丞相一时大意,竟亦中了此人奸计。回想此人计策精妙,本丞相亦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若非当时徐公明的箭矢再刁钻几分,或是典、许二将救得慢了些许,只怕本丞相此时已命丧九泉之下。想了一番,这头疾竟也不治而愈。”
“丞相洪福,乃天命之人,岂是泛泛之辈可害耶?此番丞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郭嘉拱手作礼,曹操听言眉头一挑,带着几分期待之色,望向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