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乃逆命之臣,昔年先君在世时,就已妖言迷惑,暗中取利,欲想图谋荆州。时下其诸葛亮相辅,其势渐大,岂容不急讨之!”
“蔡将军此言差矣,刘皇叔仁义爱民,凡事皆以荆州利益为先。前番若非其舍命把守新野,击败五万曹军,荆州此时早已落入曹操之手!荆州深受刘皇叔之恩德,若出军讨之,是为不义也!”
王粲立即犀利回驳而道。蔡瑁冷哼一声,遂又说道。
“君岂不闻,昔日刘备于陶谦、袁绍麾下之事,两人以国士之礼相待。刘备却反而暗中图谋,夺之徐州,袁绍两员大将皆因其而死!如此可见,刘备实乃世间枭雄,那表面仁义,全是虚伪!”
王粲脸色一变,刚欲再谏,便被蔡瑁厉声叱退。蔡瑁向左右下令。
“新野之事,如有再谏者,必斩!!!”
王粲被兵士驱赶出府,仰天叹道。
“恶臣拢权,主公尚少。蔡德珪,以至不仁伐至仁,安得不败乎!”
时蔡瑁家客闻此言,那家客曾遭王粲羞辱,一直怀恨在心,当即私下报知蔡瑁,又言王粲平日每每狎侮将军,在暗地里又与荆州官僚常言将军乃乱荆州之祸贼。
蔡瑁大怒,遂命廷尉捕捉王粲。时下王粲府内有两位友人,正对坐弈棋。左右急报。
“王粲被廷尉执去,将斩矣!两位明公只是王粲之友,何不急避?”
二友相视一眼,却淡然笑道。
“破巢之下,安有完卵乎?我等与王粲交好,蔡德珪心胸狭窄,岂能容之。”
言未已,廷尉又至,尽收王粲家小并其二友,皆斩之,号令将王粲尸招摆于市。王粲平日结交好友,皆闻讯赶来,伏尸而哭。蔡瑁闻之,大怒,欲尽杀之。蒯越心有不忍,连忙劝告。“王粲刚直太过,乃取祸之道。今其友王粲死而来哭,乃义人也,不可杀。否则将军必因此事,大减名声!”
蔡瑁却是不听,仍要执意而为。王粲之友,数十余人,尽被蔡瑁所斩。至此,蔡瑁名声大恶,荆州上下官民,皆对其暴虐,怀有怨气。
时后刘琮闻之其舅蔡瑁这般猖獗,这时才是醒悟,蔡瑁立他为主,只不过将其当做一个傀儡,更好地操纵荆州大权。刘琮双亲刚逝,又遇至亲所叛,万念俱灰,终日沉迷酒色,不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