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起身拱手施礼,深邃如万丈深渊的眼睛不起丝毫涟漪,轻声言道。
“若要击败孙文台,必要将其身边两人调开,方可事成。”
“哦?是何两人?”
“一人乃其军师周公瑾,另一人则是其子孙伯符。这两人一文一武,文者智可定邦,谋高可平天下。武者,威盛骁勇,能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天下少有人是其对手。若是能将这一文一武调离孙文台身边,孙文台这头暮年老虎,如断爪牙。黄伯父即可乘虚而攻,将其击败!”
司马懿这边分析,黄祖那边是听得连连颔首。黄祖心中更是暗叹。
“此子眼光毒辣,谋智高深莫测。难怪连我那族弟黄承彦,亦说难以看透此子深浅。”
黄祖想毕,哈哈一笑又是问道。
“哈哈。司马贤侄所言甚是。不知司马贤侄可有计策?”
司马懿脸色平淡,微微欠身,便是说道。
“听闻交州牧赖恭,早有立王之意,只不过麾下将领少有支持,又担心惹怒刘景升,还有得罪在交州拢有大势的士家,因此久久未有行事。黄伯父,为何不修书一封,遣人派往赖恭手上,告之赖恭,黄伯父愿助其在交州立王?”
司马懿答非所问,却是忽然提起这交州牧赖恭,黄祖不由眉头一皱,疑声问道。
“司马贤侄,眼下我与孙文台之事还未解决。昔年孙文台几乎被我射杀,因此对我一直怀恨在心。我与他水火两难立,眼见他势力愈渐强大,我可谓是日日寝食难安。我岂有心思理会他人?!”
司马懿听出了黄祖言语了几分急躁,但仍是神色不变,淡然平静地摇了摇头道。
“黄伯父,我既然如此献计,其中自然大有深意。你欲要将周公瑾和孙伯符从孙文台身边调理,必须要得赖恭所助方可事成!”
黄祖眼睛一瞪,连忙问道。
“此话怎讲?司马贤侄快快予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