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竟敢乱我江东民心,若不趁早将其诛杀,只怕会如昔年张角之流,在江东揭起一场风暴。只恨母亲对妖道极为维护,我等对其束手无策!”
孙权心中脑念电转,当下想起一计,连忙献计道。
“兄长无需烦忧,弟有一计,可使兄长毫无顾忌诛杀妖道!”
“计从安出,二弟快快说来!”
“兄长大病初愈,母亲自来信神拜道,何不于明日早时,兄长请母亲到城外玉清观一趟,为你焚香谢神。母亲心诚,至少会在玉清观祈祷数日才归,如此兄长自有足够的时间,铲除妖道!”
孙权碧目连生锐光,他自然不愿将自己的血交给于吉这等法术高深莫测的道士,这若是真有个万一,那他可就大祸临头,追悔莫及。
“哈哈!二弟此计甚妙,就依你计。明日我自请母亲为我祈福!”
孙策听计捂掌大笑,两人又商议一阵后,恰逢大乔归来,两兄弟怕事情有漏,故孙权先行告辞而去。
次日一早,孙策依计去寻吴氏,请其到玉清观为自己祈福。吴氏心疼孩儿,自然应诺,收拾行装后,到午时便带同随从出了吴会。
到了晌午之时,于吉应约而来,刚至孙策府门,忽然兵士涌出,将他擒住,拥他往府中大厅来见孙策。
孙策一见于吉,张口怒叱。
“狂道救人取血,居心叵测!你又在江东施以妖术,煽惑人心,你可知罪!”
于吉面目一冷,身上忽爆发一股澎湃的气势,直逼孙策,声如钟响,浩荡而言。
“贫道何罪之有!取血之事,贫道与孙太夫人、孙二郎早有交代,取血只为救人。若是不信,贫道大可自行离退。贫道从头到尾,全无强迫,皆是你情我愿。当下既然贫道已将孙将军救醒,为何孙将军却要出尔反尔!
更何况贫道乃琅琊宫道士,顺帝时曾入山采药,得神书于阳曲泉水上,号曰《太平青领道》,凡百余卷,皆治人疾病方术。贫道得之,惟务代天宣化,普救万人,未曾取人毫厘之物,安得煽惑人心?”
“你道术高超,我母早被你蛊惑迷失,约定之事自然作罢!而且你竟毫不取人,衣服饮食,从何而得?我看你如若黄巾张角之流,今若不诛,必为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