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冷哼一声,当下这一席话,说得田丰可谓是火冒三丈。这气运之说,虚渺飘忽,未有一点实在,高览却以此为由来作反驳。田丰知高览不过是恐遭连累,因此才多做这些乱心之言。
“高将军!!历来一方势力之绝世雄主,皆是麾下文武齐心一致鞠躬尽瘁,谋者用谋,武将使武,军中一兵一卒,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天下!气运终有所尽,若无此番种种,迟早覆灭!”
田丰怒声暴喝,眼光通红,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高览身为军中副将,却只知自保,甚至不惜说出一些大乱军心之言,这又如何让田丰能够不怒!
田丰平时温文儒雅,少有如此暴怒失态。他忽然发怒,就连高览都略微一惊。
嘭!
须臾,久未发言的麴义,忽地掣出腰间宝剑,一剑砍在桌案之上,平平砍去一角。
“出军之事,我意已决!!!!谁再敢多言,如同此案!!!!”
麴义杀气遽涨,手中宝剑散发着阵阵寒气。高览知麴义动了真怒,这才微微收敛,与身边几个袁将对视一阵后,皆齐齐一同施礼接令。
“偌!末将等听令!!!”
麴义身为军中统将,欲要调兵遣将却如此艰难。麴义冷眼环视众将,心中不觉起了一阵寒意。
众将将心不齐,人人只为自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眼见战机来到面前,却畏缩不知进取。这样的军队,在未来岂能争夺天下啊!
麴义在心中带着几分凄楚,暗暗腹诽。之后,麴义压住情绪,向各部将领做出各番安排。高览和校尉二名,领四万兵士,据守武安。其余将领明日皆随麴义出击,十六万大军分为三阵,麴义与田丰领八万兵士压于中阵,作为主攻之阵,左右二阵将士各四万,随机应变,看明日战机随时变动。
随着麴义道道军令落下,深夜里的武安城顿时变得嘈杂异常,兵戈震荡声,急促的脚步声,将士喝令声,频频暴响而起。
在武安城三里之外,一队文军斥候听得武安城翻天覆地的嘈杂声,皆面色大变,连忙急赶回后方营寨禀报。
文军某处营寨内。
文翰在淡淡地月光下,踏步而行,在不久前他从睡梦中惊醒后,便再难入眠。他脸上表情虽是平淡如水,但那双如刀般的眼眸内却藏有几分难以察觉地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