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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所言有理。传令下去,命各部人马收拾行装,到今夜一更时分,趁夜撤退!”

“末将等接令!”

马休、马铁脸色一喜,当下接令退去,两人走出账外,各做通知、安排,不在话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很快夜色降临。一队文军斥候于马军营寨外秘密勘察,队中一个斥候见马军多有动静,颇有欲要撤军的迹象,便是询问队中将领,要不要回城将之禀报。那斥候队长却笑言,这斥候神经过敏,并无重视。

随着一个一个时辰的过去,夜色越来越是很沉,到了夜里一更。马军营寨猝然响起一连串吵杂之声,这吵杂的声音中,有脚步声有兵戈震动之声有旗帜摇晃之声等等。

“不好!这西凉军当真是要撤退!”

那文军斥候将领听得当场色变,惊呼一声。

“啊!赵将军安排城内兵马三更才来偷袭,若是他引军赶来,却发现这马军营寨已经人去楼空,一旦怪罪下来,你我这些人可是全部都要砍头!”

一斥候满脸悚然之色,随之又道。

“这可与我无关,我早前可是与将军说过,这西凉军大有撤军的迹象。只是将军充耳不闻罢了。”

先是那个最先发现马军异象的斥候赶紧撇清。那斥候将领刹地一冷眼色,他原本乃是山贼出身,后来听说在文翰麾下当兵,粮饷丰厚,待遇极高,升迁制度凭才能军功而论,因此在文翰麾下投军。不过,古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斥候将领,见自己犯下大罪,大有可能会被砍头,顿时贼性又起,忽然发作,掣出腰间钢刀,往着那斥候一刀猝然砍去。刀锋一过,那个斥候的头颅随即飞起,温热的血液洒在周边的斥候的脸上。

斥候将领突然痛下死手,这可将其队伍中的斥候都吓得脸色大变。

“老子这条命可矜贵得很,这贼鸟官兵老子不做了!谁想活命,痛快过日子,就随老子一同落草。老子保证你们跟着老子,日后吃香的喝辣的,什么样的女人老子都带你们去尝遍!”

斥候将领冷着脸庞,喝声而道。这斥候将领颇有几分武力,队中的斥候平时对他就多有畏惧,不过这逃兵可是大罪,若被抓人那可是必死无疑。队里的斥候无一人敢发言,那斥候将领见罢,冷哼一声,倒转马头作势就走。

“哼,强扭的瓜不甜,老子也不强迫你等。你等犯了大罪,以赵将军的性格,必定严惩你等!是死是活,你等自行决定。老子去也!”

那斥候将领一拍马匹,便是夺路而去。几个斥候看了一阵后,亦随之跟上,或者是因生命的威胁,最后整支斥候队伍都随那斥候将领离去,成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