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四千多的西凉儿郎啊,皆因我韩文约之傲,而白白丢失了性命呐!!”
“胜负乃兵家常事。主公何须太过耿耿于怀,当下之重,还是快快做好布局,我等在北地尚且有七城之地,只要稳守据之,同时再派斥候传令回凉州,令军师派往大军赶来北地,待军师的援军一到,昨夜之血海深仇,便可十倍报之!”
阎行鹰目一凝,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彻齿地从口中蹦出话来,话音内充满浓烈的杀气。韩遂亦是神色一沉,脑里思绪电转,在凉州他尚且还有近八万兵士,分别由其军师成公英,大将梁兴、杨秋所领镇守凉州。而时下,文翰于并、冀边界聚兵十万,也就说在北地、新平两郡,仅有五万兵士把守。北地这里最多只有三万兵士,虽然他昨夜伤亡了大半兵马,但他麾下仍有二万六千多兵士,足以与北地的文军相抗。
韩遂很明白,时下他与文翰绝无可能将和。原因无他,文翰若想继续扩张势力,必先取雍州,再图凉州。要取这两郡,文翰就势必要先除去他和马腾这两个西凉土霸王。而他和马腾的偷袭,正好给了文翰出兵征讨的名义,如此一来,文翰又岂会轻易放弃,这能够名正言顺得之雍、凉二州的大好机会。
换说话来说,韩遂、马腾为一方,文翰为一方,这两方势力势如水火,你死我活。而对于韩遂、马腾来说,时下文翰将麾下善战大将,还有其军师戏隆,都调往并、冀边界。此时正是给予其重创的大好时机,若是他与马腾能联手将北地、新平攻略,那么文翰在雍州再无战略根据地,如此文翰再想图谋雍州,无疑是难于登天。
“好!就依彦明之计!先是将北地七城稳守,后再等军师援军赶至,再与徐荣决一雌雄。诸将士听令,不取北地,我等誓不罢休!!”
韩遂定好抉择,双目再次爆出极为晶亮的华光,韩遂雄心再起,将士皆是激昂,齐声拱手接令。之后,韩遂见兵士皆是疲惫,便令大军赶往马玲先是歇息再做布局。
半个时辰后,韩军已清晰地见到马玲城磅礴宏伟的景象。眼看马玲城近在咫尺,各将士正欲加快脚程之时,韩遂却蓦然一皱眉头,心中似乎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大军已是接近城池,为何马玩还不派兵士来迎!?”
韩遂默默腹诽,或许是昨夜那两波埋伏,令他惊魂未定。韩遂忽令大军停下,后唤来成宜,命其领一军前去打探。成宜速速接令,便引数百骑军往马玲城迅疾冲去。
“城上兵士听着,我乃校尉成宜,你等大将马玩在何处,唤他快快过来回话!”
成宜冲至城下,猝地勒住马匹,随即扯声大吼。成宜的吼声极为响亮,于天地下回荡。不过城上的兵士似乎对此充耳未闻。成宜等了一阵,见城上兵士并无回答,不觉眉头一皱,正欲又喊时,蓦然面前城门大开,吊桥轰然坠落,荡起一阵巨大的灰尘。
成宜连令兵士后撤,待灰尘散去后,一身穿吞头兽银甲,银边狮头腰带,手执一柄怪异武器的将领身影渐渐显现。
成宜几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柄怪异武器上,此武器似枪又似槊,顶端杀刃作‘井’字形,在枪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分为双耳。
“这是无双将王‘吕布’的随身武器方天画戟!!!!”
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念头,刹时从成宜脑海中闪过,成宜眼珠惊愕而瞪,再看拿方天画戟之将,满身密布冲天杀气,锋芒之盛,如同攻破天下无物,无所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