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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戏志才脸色略微沉重,沉声而道。

“主公,此场举世大戏关乎天下未来十年走势,容不得丝毫差错。而隆听兵士来报,这连连数日,那田元皓都在随袁军斥候在我方各营四处打探,田元皓此人足智多谋,乃袁绍麾下第一谋臣,只不过因其耿直脾性,而不得袁绍重用。主公面对此人,还需多多谨慎,否则被其发觉丁点蛛丝马迹,很可能此场举世大戏便会被他看破!”

“田元皓吗?志才所言有理。此人非是平常人物,传我命令,即日起在各营哨塔扩张于五里之外,但凡发现袁军斥候的踪迹,立刻乱箭射之!再者,二哥、四弟你等二人,令斥候在外秘密打探,若见得此人再与袁军斥候同行,立即领快骑追击,不惜代价也要将这田元皓给擒住!”

文翰似乎对这田丰亦是忌惮极深,立即一连布置应对措施,诸将纷纷接令。之后文翰和各文武又做了一番商议后,便散去了议席。

自此后数日,田丰心中仍有不少疑虑,曾数次想要深入文营,打探某些情报。不过每每刚到各个文营五里之外,便被哨塔上的文兵发觉,乱箭射退。其中有一次,田丰更是遇到关羽、徐晃的追击,还好随田丰一同的袁军兵士拼死而阻,田丰才幸得逃脱。

田丰见文翰加强守备,将其营寨守得严严实实,这其中必有不容发觉的秘密。对此,田丰劝言麴义,希望鞠义领兵详做进攻文翰营寨,同时命数队快骑冲进各个文营,探寻其中秘密。麴义虽是深信田丰,但来前袁绍却是千叮万嘱,吩咐他万万不可举兵轻动。鞠义正在踌躇,数个被袁绍安插在麴义身边的牙门将,当即连连反驳田丰之言,又是提醒麴义莫要忘了袁绍的叮嘱。

田丰大怒,与那几个牙门将争执起来。麴义一时举棋不定,便是询问高览的意见,哪知高览却说他乃副将,在大小抉择上皆全听凭麴义安排。鞠义一听,就知高览无心来搅这趟浑水,高览明摆着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姿态。

麴义无奈,只好将田丰之计暂且搁置。田丰气得浑身哆嗦,甩袖忿然而去。

其实,若是鞠义肯听田丰相劝,出兵详攻,暗中打探文营里的秘密,不难发现在各个营寨里有不少伪装成兵士的百姓。这一旦被田丰发觉,田丰立刻能够借此推理许多,最后更有看破文翰和曹操联手摆下的惊天骗局。

只不过因为袁绍的刚愎自用,鞠义的举棋不定,还有高览的私心自保,令一个能够揭破此场大戏的大好机会,白白流失。

在并、冀边界,可谓是诡异异常。十万文兵和二十万袁兵,紧紧距离十里,但却相安无事。两方大军陷入了敌不动,我不动的僵局。文翰布兵不过是虚张声势,而鞠义又因袁绍的吩咐不敢贸然举兵,看来这诡异的僵局一时难以打破。

某夜,已是三更时分,文翰尚未入眠,他走出一山头高处,仰头望着夜空,刀眸不时眯起,不知在思索着何事。

“主公夜不能寐,是否在担忧雍州战事?”

无独有偶的是,戏隆亦未曾入眠,他刚是走出营寨,便发觉到在不远处立于山头的身影。戏隆缓缓走近,低声问道。

文翰并未转身,听声便能分辨出说话人正是戏隆,文翰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带着一丝莫名的情愫轻声道。

“这个时候,雍州的战事大概已经开始了。若是此战,能重创马腾、韩遂二人,雍、凉二州不出三年,便能相继攻取。相反,若是有个不测,想要再得如此大好战机,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