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气氛顿时好似铺了无数的火药,只要点点火光就会爆炸。不过郭嘉却无留意周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钉在戏隆身上。
“若是文冠军真是忠君之臣,怎会肆意决定圣上的去留。如此不是欺君,那是什么?”
“我家主公,不过是有此提议。若是圣上不愿,当然不敢强迫!”
郭嘉等的就是戏隆这句话,霎地笑了起来。
“好!竟是如此,到时圣上的去留,皆由圣上决定!圣上乃当今天子,他的意愿,就是天意!谁也不得有异议!!否则就是欺君犯上,天理不容!”
戏隆心中冷笑,故装着冷黑着脸,好似被郭嘉反将一军。
“自然如此。不过还请郭祭酒收回刚才对我家主公不敬之言。否则我敢肯定,我家主公为大义而来,却遭人如此贬落,定会怒忿而撤军!”
文翰出身寒门,而曹操的曹氏一脉,自他祖父曹腾起,到其父曹嵩皆是朝中权势滔天,深受汉室信任的大臣,郭嘉几乎无需多想,就肯定到时汉献帝定会选择曹操的安置。而那时,为他人做嫁衣的就是文翰的那一方势力。至此,郭嘉失点脸面,道个歉赔个礼又有何不舍。这赔礼值,太值了。
“刚才的确是我失言。还望师兄莫怪,我这就赔礼。”
郭嘉拱手一拜,但却是一脸笑意,哪有半分像是赔礼。戏隆冷哼一声,故装着浓浓的不甘,一甩袖子,就告言要走。郭嘉眼见戏隆要走,连忙喝曹操对视一眼,曹操暗暗点头,郭嘉心中明白,急忙叫住戏隆。
“慢,不知文冠军打算何时出军?”
“你刚才不是说,你要和曹兖州商量数日?”
“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长安之危,一日未解,圣上仍是步履薄冰,危在旦夕。救国大业,怎能有迟。曹兖州和文冠军皆身为汉臣,理应早早出兵。”
戏隆冷着一张脸面,咬着牙好似从口中蹦出字来似的说道。
“来前我家主公托付,若是曹兖州答应联盟之事,明日午时,一同进军。”
“文冠军大义,实乃汉室之幸,天下之幸!”
郭嘉正了正脸色,拱手再拜。郭嘉的话,好似听在戏隆耳边无比刺耳,戏隆冷哼一声,再甩起袖子带着赵云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