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收兵回寨后,将兵马休整完毕,便找来郭嘉、夏侯兄弟、典韦、曹洪等文武来议攻取徐州之事。夏侯惇见原本的大好时势,被刘备这搅屎棍一搅,徐州战事只怕要被拖延许久,心中满是气愤,直言建议曹操领重兵去攻,势要攻破郯城。而脾性火爆的曹洪,当下便是附和夏侯惇之言。不过,强攻一途非是曹操的心意,曹操不发一言,闭目养神。夏侯惇和曹洪见曹操毫无反应,他们两人最早追随曹操,便是猜得曹操心意,也闭起了嘴巴,暂不做声。至于典韦,他守在曹操身旁,好似一尊巨大的神像似的,紧闭着大嘴,面无表情地屹立着。他知道,思考问题战策,这不是他的范畴,他只管听令,曹操要他杀人他便杀人,要他冲锋陷阵,他便冲锋陷阵。
忽然,曹操睁开了眼睛,望向了郭嘉。而在夏侯惇和曹洪发言的那段时间,郭嘉就一直陷入沉思,这时见曹操望来,脸色一敛,便站起身来道。
“主公,刘玄德来助郯城,虽其中不乏有不少乌合之众,但其兵力亦有数万。现在尽入郯城,郯城守军兵力有六万之巨,几乎与我军兵力持平。若是贸然强攻,即使攻破郯城亦是惨胜。如此对主公未来局势发展不利,所以还望主公暂且按兵不动,安心等候广陵的消息。曹子孝仍当世难得的帅才,又有贾军师在旁相辅,要取广陵非是难事。只要广陵一取,那么东海郡便成了一座孤城,迟早攻破。”
郭嘉之言,尽是曹操心中之意,曹操轻轻颔首,然后又凝了凝眼色后叹道。
“只是这样一来要拖延不少时间。长安那边,也快是时候了。”
曹操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夏侯兄弟相视一眼,皆不知为何曹操会忽然提起长安。曹洪亦是满脸惊疑,连忙望向郭嘉,曹操凡事都与郭嘉商议,郭嘉定是明白曹操口中之意。果然如曹洪所料,郭嘉神色略微变得沉重,沉声说道。”
“如若真是如此,为了大局。主公还需暂且放下徐州的战事,赶去长安。长安之事比之徐州要重要百倍不止。若长安事成,主公取天下之势的根基架构便可稳固。”
“嗯,奉孝所言有理。若是当真赶不上,也只好先放下徐州这边。”
夏侯惇听着曹操和郭嘉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而更令人急躁的是,这些话中好似隐藏着天大的事情,而且此事对曹操极为重要。
“哎!!!郭祭酒你和主公到底在谈何事,为何我一点都听不懂?长安那里,到底有何天大的大事!?”
郭嘉听夏侯惇问起,先是望了一眼曹操,曹操轻轻点头,示意郭嘉是时候将此事说出。如此,郭嘉才沉了沉脸色道。
“夏侯将军莫急,奉孝这就为你说来。长安不久必会大乱,到时李催、郭汜反目成仇,正是主公领军去救圣上的最好时机。”
“啊!”
夏侯惇惊呼一声,然后又在脑海迅速地想了一阵。
“可是,郭祭酒这汉室早已衰微,皇权不再,各方诸侯割据一方,自顾辖地。既是如此,主公为何不惜放下徐州战事,而且还要耗费兵力去走长安这一趟浑水?”
“呵呵。夏侯将军,汉室虽是衰微,但天下诸侯毕竟还是汉臣,只要汉室一日未灭,他们就摆脱不了汉臣的身份。只要主公将圣上把持在手,以圣上的名义发号施令,凡有不遵者,便是逆臣,如此主公便可秉承大义、皇权出兵征伐,如此必然所战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