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文翰忽然有一种入了美梦的感觉,他竟然在这东汉末年,成家立根了。
等迎亲队伍回到太守府后,媒人婆领着蔡琰先入侧房。接下来便是要等良辰吉时,拜堂成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文翰请来的宾客也陆续到来。
太守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先是王允、杨彪两人带着彩礼从洛阳赶来。然后紧接着就是文翰的至交好友曹操,带着夏侯兄弟、曹仁、曹纯、曹洪等人一同到来。再紧接着就是从河东各县赶来的官吏、巨商富贾。然后再是安邑豪门大鳄,卫家家主卫仲道带着他的两位叔叔到来。最后就连,河东其他各县的豪门家族,亦是赶来。
文翰听到这些人到来时,只是淡淡地一笑,这些河东豪门家主,文翰并无发请帖给他们。他们此番不请自来,想必定是想要卖好,与他冰释前嫌。这点,从他们出手极为阔绰的彩礼中,就能看出,送来的件件宝器都是价值连城,令那宣礼的家仆,差点吓得说不出话来。
而文翰招呼了来宾一阵后,便被曹操拉到一边,曹操朝文翰怀里重重地打了一拳,笑道。
“说,你这情场浪子是在什么时候下的迷药将蔡琰师妹给迷昏的?”
“哎,孟德此言差矣。我和琰儿可是两情相悦,我可没下过任何的迷药。”
“没下迷药?曹某可不信。蔡琰师妹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精通琴艺,诗赋又是了得。乃是洛阳一等一才女。你没下迷药,她怎会瞎了眼看上你这出身寒门,长得又无曹某那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文不凡?”
虽然知得曹操在说笑,但文翰还是不止地连番白眼,然后又瞟了一眼曹操,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洛阳现今如何了?数日前我发了请帖给何大将军。不过,他在昨日只是让人送来了彩礼。那送礼的人,说现在洛阳混乱,何大将军实在抽不出半分时间。孟德,此间洛阳真的有这么乱么?”
“哼,何止是乱。简直是杀机四伏。当日何遂高不听我言,将张让等十常侍斩草除根。现在可好,张让等十常侍喘口气来,先是巴结何皇后保命,然后又去捧董太后的大脚。如今圣上病重,皇宫中又以董太后威望最高。
而皇子协乃是董太后一手养大,她自然想让皇子协作这未来的天下之主。张让等阉狗捉住董太后这点心思,表面上是替皇子协清除敌对势力,其实是借董太后之手,排除异己,胡乱安加罪名予历来与他们对抗大臣的头上,将其谋死。
这时,那何皇后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被张让等阉狗利用,连忙找何遂高修复兄妹情谊。听说,这何皇后在何遂高面前虚情假意哭了整整两个时辰。那哭声之凄惨,就连经过的宫女闻之都会不禁动容随着哭泣。
现在,何遂高和何皇后两兄妹为一派,十常侍和董太后又为一派,两派人整日就为了皇位的继承人明争暗斗。
不凡呐,不如待你成亲之后,就与我一同回去洛阳吧。如今以你在河东的势力,何遂高定然欢迎你的加入。”
曹操说到最后,细小却极为有神的眼眸露出满是期待的目光,捉着文翰的手劝道。而文翰却是摇了摇头,与曹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