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一个不敢。此事到此为止,在这半年内,朕不想在汝等口中听到文不凡这三个字!退朝!”
汉灵帝冷哼站了起来,如刀般犀利的眼神狠狠地瞟过了张让的身体,然后龙骧虎步地离开了龙座。
虽然当下一众弹劾文翰的大臣不知为何汉灵帝会发如此大的火气,但他们的目的已是达到了。文翰虽然没有及时被剥离官职,但他现在却走到了死路上,河东周边的叛贼大大小小加起来共有数十波人。
每波贼子的数量都有至少千人之上,特别在西河一带的白波谷,更是有数万之巨。而现时也到了冬季,冬季三月,不可能出兵,也就是说半年时间,其实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内要将这些贼子全部歼灭,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这些大臣在底下暗自发乐,而张让底下的头颅里,脸色却是阴沉得快要滴出了水。他侍奉了三朝皇帝,又跟在汉灵帝身边数十年,这察言观色的功夫当是一绝。
他刚才能感觉到,汉灵帝的火气,全是洒在他的身上。
“难道那死鬼王越回来了?还是圣上得知,王越是我派人杀的?这都不可能啊。现在洛阳城里的守将都是我的人马,我早与暗下通知他们,一旦王越进城,就立刻通知我。王越不可能神不觉鬼不知地回到洛阳。
而追杀王越一事,乃由黑袅所执行,他们做事最是干净利落,定不会落下任何证据。即使他们找到黑袅,黑袅之人,一旦被俘虏就会立刻自杀。所以圣上不可能知道,追杀王越是我派出的人。
竟是如此,为何圣上对我是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是厌烦。”
张让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当他站起来后,路过龙椅时,眼神却是爆发出极为亮丽的光彩。
“刘宏啊,刘宏。你可别逼我。若是你我如以往那般亲如父子,我尚且会让你的命再活长一些。但是,若是你定要与我水火不容。那么,我也只能痛下死手。早些日子,结束你这坐在龙椅上的生涯。”
张让踱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着,金光灿灿的龙椅,有着一股极为恐怖的魔力,好似在不断地呼唤着张让,坐上去,坐上去吧。
这是一张足以令人丧失理智的椅子,张让深深地吞了几口唾液,眼睛发直,头脑连连在昂,就如发羊吊病人似的。
“张哥,张哥!!”
忽然,不知何时来到张让身边的赵忠将一脸呆滞的张让唤醒过来。张让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低下头颅。
“张哥,你这是干嘛。你不知这殿内还有不少大臣未曾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