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退了!退了!”
“是啊。那临河城的汉军退了!”
“定是他们害怕雨停时,遭到尔玛羌胡军队的强攻,趁这雨势逃走!”
“族长!快!快下令让尔玛大军进那临河城,刚才尔玛听那斥候禀报,在山上看了许久,那汉军全部都退了,而且现在大雨绵绵,想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奸计。定是害怕雨停,他们守不住临河城!”
柯拔乌炎听着麾下七嘴八舌地在说,心中总有一些不安,但看到这些人眼中希冀的神采,又不忍拒绝。这场大雨确实让这羌胡人马受足了苦难,连天下来,这身体就没干过一丝,常是浑身湿透,浑身肌肤又青又白,那大风又是吹得人脑袋发疼。
“聚集人马,立刻向临河城出发。等这大雨过后,尔玛再去攻那修都或是呼道,然后再攻朔方郡治临戎!攻占之处,定要屠城!让这汉人好好偿还尔玛这数日遭到的罪!还有杀死尔玛两个弟弟,和独子的恨!”
柯拔乌炎满身煞气地吼道,周围听到的羌胡人顿时心有同感厉声回应,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好似把他们心中的怨恨全部宣泄。
这数日来的大雨,真是令他们生不如死。个个都想立刻飞奔到临河城中避雨,等雨停后,再与汉人好好地清算这笔账!
羌胡人很快就整理好行装,粮草。个个都是急着要离开这该死的帐篷,一些太重的物件也就留下,想着待雨停后再回来收。柯拔乌炎领着二万二千羌胡人,连带着感染风寒的伤兵,飞快地向临河城奔去。
因为众人心急,脚程亦是加快,不用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临河县。羌胡人一拥而上,数次猛烈撞击,很快就把临河城门撞开。
啪。
十几吨的大门倒下,撞在地面的水上,溅起数丈高的水花。羌胡人见城中果然没有汉军在守,顿时欢天喜地地喝彩,未等柯拔乌炎下令,就急急地跑去城中的空房避雨。一些人则去把车上粮草拿下,这雨中帐篷内生火极其困难,他们都吃了好几日半生不熟的米饭了,现在有了屋瓦挡雨,终于是可以吃一顿熟透的米饭了。
“这城中怎么连一个汉人百姓都没有。难道,这汉军提前就让这些汉人百姓离开?连日的大雨,这周围又是山路,这汉人百姓拖家带口地,难以行程。诡异,这真的有些诡异。或许是在这场大雨前,提前撤离吧。”
柯拔乌炎眉头皱得越来越是厉害,心中的不安感更是越来越盛,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总得这临河城有些诡异,却不知问题出在哪个地方。
“哈哈哈哈。族长,快快去过来避雨。尔玛已令军中伙头兵开始烧饭,再过一会就能吃了。而且,刚才一些士卒在城内空房内找到了不少的好酒,在这阴冷的雨天,用热酒驱寒最是享受。”
一个羌将快步走来,打断了柯拔乌炎的思索。盛情地拉着柯拔乌炎,走到一间较大的屋舍。屋舍内生着煤炭,煤炭有一锅,锅内正沸着几坛酒。刚进屋内,就能闻到浓烈的酒香。柯拔乌炎感觉喉咙痒痒地,全身又是湿透,正想喝得热腾腾的东西,压耐不住诱惑,不过还是较为慎重地向在他旁边的羌将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