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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体面的退却吗?”武田家不出意外的作出退让,吉良义时没有多想就笑着说道:“余可以给予通融,那就用粮食十万石,永乐钱两万贯文,药材一千荷物换取伊那郡吧!听说这几年甲斐连年灾害疫病不断,多给些药材权当是积德行善了。”

“多谢镇府公!”武田信繁你会傻到询问为什么给的钱只有六角家的一半,只用想也能猜到吉良家并不太在意这次的交易,给个对半分已经是十分良善的待遇,如果武田家不识时务也不介意直接冲武田家手里强行夺取。

土地上的矛盾一消失就使得和睦谈判很顺利的谈下来,和睦协定的具体条目到没什么新奇的,无非是从即日起双方罢兵休战并逐次减少边境的守军,逐步建立和睦的互信并且不会再出现相应的针对行为,以确保甲斐信浓的绝对安宁。

当晚春日山城西大厅里举行一场例行晚宴庆祝两家的和睦达成,沼田光兼现场表演起精湛的猿乐技艺赢得满堂喝彩,酒至半酣武田信繁突然对吉良义时说道:“自镇府公崛起于北陆以来不过十年便给东国带来一股新风潮,其实我等甲斐武士十分仰慕镇府公的文治武功,东国的安泰将寄托于镇府公的治乱之上。

近日我家主公收到一份来自畿内的盟约邀请,乃是当今畿内实力强大的三好修理大夫殿写给我家主公的亲笔信,信里提到邀请我武田家组建反吉良包围网,并言及已经对相模北条氏、出羽小野寺氏、伊达氏、陆奥芦名氏、近江浅井氏、越前朝仓氏发出邀请,届时东西共同发力共襄分割吉良家的盛举,我家主公认为三好修理大夫是在异想天开,于是就言辞拒绝他的邀请并着在下在此提醒一下镇府公。”

武田信繁这一席话并不响亮,但传入众多谱代家老的耳畔却如同一阵春雷炸响,一时间低声谈笑共舞乐声消失不见,吉良义时的端着酒杯停滞在嘴边许久未动,脸上的微笑还未散去但眼眸中那点点寒光闪烁不定却已经暴露他心中的愤怒。

“咔嚓!”精致的陶瓷酒杯碎裂,吉良义时冷着脸坐正身子,谱代家臣们也急忙丢下酒杯老老实实的坐好,猿乐师在沼田光兼的指引下急忙撤下去,大厅的门窗被打开吹来冰冷的寒风,瞬间带走室内的温度。

“多谢典厩殿的提醒,余身体不适恕不奉陪,今天就到这里吧!”吉良义时起身长袍大袖一挥大步离去,谱代家臣们也纷纷起身告退。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顿时走的只剩下他一个人,武田信繁默默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回首望着渐渐远去的人群,暗自想道:“果然还是有影响吗?可这个影响到底是来自关东还是畿内?”

吉良义时的性格向来是刚毅果决绝不容许被小人勒索威胁,这一点到是和他的义兄足利义辉颇有相似之处,这次三好长庆非得触动他的逆鳞再次成功的激怒他,使他下定决心打一场有限度的战争,第二天一早送走武田信繁一行使者,就立刻召集谱代重臣召开评定会。

既以动雷霆之怒就不会再留任何情面,吉良义时当即就冷着脸命令道:“余的想法要改变一下!师匠依然出镇坂本做总大将,近江三郡的总人口恰好超过二十五万,按照现如今的十抽一标准征发军役应该毫无问题,师匠在坂本需要训练出两万五千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就以从洛中合战中活下来的五千军势作为骨干吧!”

山本时幸眉毛一扬迅速点头应下,本多时正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众多武士最后摇摇头说道:“我上総足利家有六万虎贲却不能轻易调动实在恼人,诸位大将都是名震关东的威猛神将,可是我等南下关东的策略当前不能轻动,熟悉畿内形式的大将又都……等等!不知公方殿下可否让中条出羽守殿另做调用呢?”

吉良义时侧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时秀在近江继续担任大将吗?”

“这样也可以,不过臣下觉得中条出羽守殿到可以带着三千军势潜入若狭国,配合我吉良水军拔下若狭湾的另一个重要贸易中枢舞鹤港,这样一来句可以在若狭湾内直接对朝仓家的支配地位造成冲击,相信我等一点将矛盾彻底公开,朝仓金吾殿也必然会患得患失不敢轻举妄动吧!”

本多时正眯起双眼露出犹若狐狸似的狡诈微笑,让坐在他对面的泷川时益忍不住侧过脸不去看他,心里暗道这个家伙这些年怎么越来越阴森森,连笑容都带着几分狡诈狠辣,泷川时益背后的本多正重侧过脸冲他兄长本多时正做个鬼脸。

浪冈顕房摇着羽扇呵呵一笑:“时正殿所言不错,臣下听闻朝仓金吾殿是位优柔寡断耳朵十分软的家督,家中的实际权柄为同名众的敦贺郡司朝仓景纪、大野郡司朝仓景镜、足羽郡司朝仓景隆所把持,这三位的关系其实十分微妙的,自从前任敦贺郡司朝仓宗滴病逝以后,现任敦贺郡司朝仓景纪却没有得到朝仓家军代总大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