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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位典厩殿的性子恐怕不会吧!一定会缩在城内笼城固守的吧!”本多时正笃定的反应出乎一些武士的预料,经过几年的锻炼,本多时正已经成为独挡一面谋臣,此次出阵信浓就由他担任军师,作为一个不会占卜卦象的军师,他还是非常合格的。

渡边高纲奇怪的问道:“时正殿就这么肯定吗?”

“我时正敢这么说也是有依据的,据说武田典厩是位忠厚谨慎的武士,用兵偏向稳妥保守,常年担任武田家的副将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缘到是非常好,在武田家内没有人不称赞武田典厩是一位仁厚之将。”

通过本多时正解释,吉良家的武士们立刻理解他的判断,本多时正研究武田家问题超过三年,手里的资料必然要比他们更全面,有吉良忍军的情报支持,得出这么笃定的判断也可以理解,术业有专攻大概就是如此。

“其实也不必具体分析武田典厩的性格,也能得出同样的结论。”浪冈顕房不知道从拿弄来一支羽扇,没事摇两下还真有点孔明的意思。

不过他这番辛苦打扮很显然被无视了,几位谱代同时发问:“此话怎讲?”

“武田晴信者枭雄也,但凡枭雄者皆善于逆境中隐忍犹如潜龙栖息于河川之中,待顺势时一飞冲天!”浪冈顕房半眯着眼睛继续摆造型。

泷川时益烦躁的挠挠脑袋,忍不住提醒道:“回答正题啊!别说这些没用的话。”

“呃!是我跑题了!”浪冈顕房咳嗽一声,正色道:“以武田家如今之力有把握与越后全面战争吗?为什么武田大膳派出自己的弟弟武田典厩做主将,而不是亲自出阵呢?还不是因为担心全面开战么?武田大膳一定比我们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他派出武田典厩来信浓无非有集中可能性,第一种是足以克制住我们,第二种是有把握稳住局势,第三种是示弱的表现,以诸君看来会是第几种呢?”

“第三种!肯定的啦!”泷川时益的话得到所有武士的赞同。

家臣团这一次到是保持极高的一致性,经历上次川中岛合战的洗礼,武田家上下早已认清吉良军团的厉害,打正面对攻的野战绝对没有胜算,换做谁当主将都不敢与凶猛的吉良军团硬拼,这是确凿无疑的事。

“据说武田典厩的军略不逊于其兄,到是有些吹捧之嫌,从几次单独领军指挥作战的战例来看,这位典厩殿用兵很稳,没有把握很少会硬拼,此次领命多半是为牵制我方,即使牵制不成也能防止局势恶化。”本多时正赞叹道:“到是一招妙棋啊!”

“呵呵,绝不止如此的。”吉良义时拿着一把新蝙蝠扇,洁白的扇面正面是足利二引两家纹,背面以蝇头小楷写着上総足利家的家史,最后的花押是吉良义时“義”变体花押。

“馆主大人的意思是?”

“以武田晴信之智会猜不出本家的决心么?绝对不会!以本家的决心,吉良军团之强势,武田晴信若无拼死一搏的决心是不会直面本家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放他弟弟武田信繁来做主将!对抗本家可不是好差使,若是一招应对不好造成武田军巨大损失,诸君以为武田信繁回到甲斐会怎么样?”吉良义时眉毛一扬,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

本多时正恍然大悟的拍拍脑袋,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是在下疏忽了!比起馆主大人的智慧,我时正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啊……武田大膳的用心还真是险恶,只是不知道馆主大人会如何对付这武田典厩。”

吉良义时摇着蝙蝠扇笑而不语,本多时正赶忙高速转动脑筋思考着,每次这个表情出现时绝对是他已经有决断的时候,身为他的谋臣压力就格外大,必须紧紧跟上这位主君的思维才行,否则就显得自己太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