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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逃跑落单的一向宗信众被一一擒拿,躲进山林里没几日不是饿的受不了自己跑出来偷吃的被抓住,就是朝街道逃窜被一网成擒,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在随后的审讯中,枭首的匪首是来自越中一向宗胜兴寺坊官石田安芸守,奉命来到越后组织一向一揆,更是在前些时日的越中一向宗围剿中从容撤退,在越后活动三个月竟然一无所觉,而且与他的一起合作的竟然就是参与刺杀的透破首领出浦伊势守等人。

随着审讯的进展,服部保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伊贺忍者经历此次大漏可以想象会承受多么大的惩罚,配合审讯的轩猿忍者首领加藤段蔵始终笑而不语,他们轩猿忍者本就是直属长尾景虎的忍军,主要侧重越后、越中地区的情报刺探渗透,同时有一只强大的处决集团,主要针对敌方渗透的忍军处决,个体战斗力甚至还要超过伊贺、甲贺忍者。

轩猿忍者的主君长尾景虎虽然与吉良义时的关系密切,但身为配下的轩猿忍者却与伊贺忍者没有合作关系,甚至因为互相情报交叉产生许多龃龉,对于伊贺忍者的巨大失误,加藤段蔵以及他的部下是抱着喜闻乐见的心态看待的。

但这一切却没有完,抓捕的一向宗匪徒之中找到一则关于宇佐美定满的消息,结果第二天就传来琵琶岛揭起反旗的消息,收到消息时长尾景虎的脸色很难看,宇佐美定满反抗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又与一向宗匪徒勾结再一次触怒他。

“宇佐美定满一直对本家阳奉阴违,而今又再次反叛,义时!你告诉我,为什么武士总要背叛!”长尾景虎脸色铁青,他的脾气就是有点自我意识强烈,前几年隐居养气好不容易洗去身上的戾气,这才几天的功夫一场算不得大场面的合战就又找回来。

吉良义时到一点不生气,这老头做过什么他多少也知道,随手拿起一份资料递给长尾景虎:“兄长不必生气,宇佐美骏河守的性子我也多少有些了解,根据手头的情报来看,他到是个人老心不老武士,这几年故作惊人之语不是一次两次,上次评定会之争又被他的盟友抛弃,这才是他选择勾结武田、越中一揆反叛的原因吧?”

长尾景虎接过资料,狐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他被抛弃,所以谋逆?这是什么道理?咦?这还有评价?松永久秀式性格?这人是谁?”

“三好家的谱代重臣,渴望权力而又心机深沉的枭雄人物。”

“那不是木沢长政、尼子经久、斋藤道三式的人物?”

“……还是略有不同的吧!”吉良义时无声的苦笑着。

他本是向说松永久秀的表现各种逗,该反叛的时候不反,不该反的时候跳出来,最后心甘情愿的挂掉,很像宇佐美定满的表现差不多,野尻湖把长尾政景坑进去,最后换来一个全家流放的结果,结果被长尾景虎给曲解了。

长尾景虎面色一沉:“那这宇佐美定满绝对不能留下!”

吉良义时安慰道:“其实没那么严重,越后缺乏这种枭雄武士,宇佐美骏河守的硬伤是年龄与先岳为景公相仿,年仅七旬还能做什么?再说兄长真的相信这老人家有尼子经久、斋藤道三的野心和手腕吗?”

“到是不太可能……那为什么要写这种评价?”

“因为松永久秀本就不如尼子经久、斋藤道三啊!”吉良义时在心里补充一句:“比谁更逗,大概可以超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