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越,你那里有何结果?”没有立即回答黄权,我反向张任询问道。
“……请张征西见怪!”张任刚毅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摇了摇头说道,“刘蒙仍然死不承认有他人主使。那厮性情向来顽固倔强,他认准死理便决不会回头。他手下那三百来人,都是奉他之命行事,其他事情便不知道什么了?
此外,城内外这几日也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可疑之相。
再过两日实在不行,我便命军卒在城中逐家逐户搜查,务必寻出些蛛丝马迹来!”
“公衡也看到了……”我先是冲张任点点头,随即才转头面向黄权,回答他道,“若非实在无奈,也不必使出这方法来。相形之下,此法所带来的危害应是最小。
若如我所料,彭永言惯于以别种笔迹与密友通信,则桑、肖二人府中必还会有其他类似信件。但要抄查出一两封来,真相必可大白。”
看出了黄权、王累的难色,我很干脆地说道:“假使有差,我当为此事亲向桑、肖二位负荆请罪。”
“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只会将局面搅得越来越乱,使西川难有宁日!我认为张怔西的法子可行。”张任面色决然,右手一拍大腿,沉声说道,“这事就让我派人去办!”
黄权和王累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顿了顿,王累诚恳地对我说道:“抄查一事,不宜使用张征西名义。可由我等三人出面安排……”
王累说的不错,如果是以我的名义去抄查西川郡中大吏,很容易激起川中士人的不满情绪。而若是以身为镇西将军的张任、益州刺史的黄权、益州别驾的王累三人的名义,问题便不复存在。张任先前的请求,其实也带着与王累同样的意思。
他们三人的好意,我自然不便拒绝。
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之后,黄权立即着手书写了抄查令书两封,张任、王累二人也同在令书上落款。
半个时辰后,200名无当飞军士卒兵分两路,各持一封令书,在张任安排的向导引领下,出城朝汉嘉、键为两郡而去。
……
随后的几天里,成都城内的调查仍在继续,每日里都有川中文武官员前来求见探望大哥。彭漾也曾两次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