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仔细的盘问审查,有嫌疑的几百人很快被排除了出来。出人意料,为首之人居然是颇得张任信任的川军都尉刘蒙。
在张任的严厉盘问下,刘蒙虽然供认谋刺一事,却只称自己是不愿见西川拱手让于外人,故愤而行刺,否认了有其他同谋亦或主谋的存在。
不过,在吕蒙略施小计的讯问下,刘蒙还是露出了许多马脚。
而这时,负责在成都外围潜伏的无当飞军传回了截获的两封密信,信中内容乃是准备勾结外郡官员共反大哥执掌西川,言语中甚至还隐隐提及刺杀一事,而署名者正是彭漾。
不过,大为出乎意料的是,经黄权再三确认,这两封书信的笔迹与彭漾全然不同,甚至与黄权所知的任何川中文武的笔迹都无相似之处。
而这样的密信,恐怕没有谁敢于假手他人书写……
第一百七十六章(下)
黄权为人沉着耿直,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而且他与性情骄狂的彭漾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再者,以他的眼光,不难看出大哥遇刺一事会带来什么样的恶劣影响。从这诸多方面看,黄权没有理由去掩饰什么。
难道说,那两封落款为彭漾的信件是有人故意嫁祸于他?
对此,我大感怀疑——无当飞军是在颇为隐秘的小路上截获的两封信件。
而事实上,除了安排狼牙精兵护卫大哥安全一事之外,我方并未露出任何刻意提防刺杀的迹象来。而增加护卫,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
既然无法获知我方对刺杀有预先准备,以假信件方式进行嫁祸也就从无从谈起。
再退一步说,即使要嫁祸,也该做的显眼些,诸如行走于大道之上,并刻意做出可疑的模样,籍此引起我军兵卒的注意,而不该是以极隐蔽的方式进行。
当我向吕蒙提及这些怀疑时,他也大表赞同。
可惜的是,两名信件传递之人都已饮毒身亡,否则也不至于让人如此为难!
而此外,另一个情况也引起了我的注意——黄权尽管确定两封信件不是出自彭漾的手笔,但他却也指出,信件联络的两名外郡大吏确实与彭漾关系莫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