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军……”凌统摸着还没有长出多少胡须的下巴,不解地说道,“张合被赶到长江边后,见再无退路,必然会背水与我军决一死战。这样下来,我军的伤亡肯定会很大!”
“而且,任由张合南下,襄阳和南郡这一路的城池百姓肯定会遭殃……”文聘不无忧虑地说道。
“仲业不必担心,我已命斥候快马先行知会沿途各县紧守城池不出,并通告周边百姓暂且躲避。南郡那边也已飞鸽传书,做了安排。”我胸有成竹地安慰文聘道,“只要我们这里再逼得紧迫一些,张合没有机会去攻略城池,袭扰百姓。”
“至于公绩说的背水一战……”我转头看了看凌统,笑了笑说道,“我会让张合连背水一战的机会都没有!”
“啊~~?”马岱、文聘等人惊讶地轻呼一声,很是不解地看向我。
“将军是准备坚壁清野,困死张合?”庞德似乎想到了什么,踌躇着说道。
“对付张合这万把人,还不值得我来坚壁清野……”缓缓摇头,我手指着地图上异常显眼的长江,眼带一丝锐利之色,“其实,张合自己已经选择了一条死路。
他只顾南下荆州腹地来牵制我,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还未待我说完,年轻的马铁就按捺不住好奇心理,急切地询问道:“将军,是什么事情?”
“水土!”我淡笑了笑,缓缓说道,“张合的兵马都是来自北方,而且是较北的冀州和幽州。”
事实上,我曾特地察看过张合军阵亡士兵的尸体,发现其中至少六成以上的人是来自河北(黄河以北)。
“河北的水土,跟荆州特别是荆南的水土相差极大。前几日,张合在襄阳这里可能还没感觉到什么,这是因为襄阳已经毗邻中原。”我继续说道,“但是越向南,特别是到达南郡南部毗邻长江边时,水土基本已跟荆南没有太的区别,一般中原、河北人士,若是突然来到荆南,至少有一半人会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已是轻的,有人甚至会一病不起!”
这绝对不是胡说。(古代情况跟现代有所不同)
当初我攻取江东时,就曾为了一个水土问题,在合肥、巢湖苦心准备了好几个月。刚开始的时候,那些来自汝南的士兵(汝南的位置已经比较靠南了)就曾出现过很严重的水土不服,幸好当时准备比较充分,逐渐地克服了这一问题。
而如今,张合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时间和过程来适应的。
“啪~!”马休轻轻一击手掌,点头说道,“将军说的极是。当初我们刚随大哥来到荆州时,就很不服这里的水土,我和阿铁就在上庸躺了半个月,当时连令明兄都差点病倒。呆了两个月后,我们才适应上庸那里的水土,但后来到了南郡,还是有不少人马身体出现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