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这一剑,下手的部位和力道都“恰在好处”,将主动脉和喉气管完全地切断了,即使这时代最富盛名的神医华佗在此,也只是徒呼奈何。
一起站起身,我和二哥的眼中都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异色——马超这突如其来的自刎,实在让人太吃惊。
难道就是因为单挑输给了二哥?似乎有些说不通!先前江陵之战时,马超也曾败给我一阵,当时也没见其要寻死觅活的。而且,据已知情报来看,马超也不是那种“气量”狭小之人,还不至说达到一失败“便自觉无颜苟活于世,惟有一死以洗刷耻辱”程度。
这其中莫非另有什么内情?我实在有些想不通……
……
此时,信陵南城门突然被打开,十数骑从城中飞驰而出,径直朝我和二哥这边疾冲过来。
惟恐敌军会对我们不利,关平急招呼了我的18骑亲卫,亦飞驰赶奔了过来。
由于距离的差别,关平等人先行赶到。在关平的指挥下,18骑亲卫成环形状,将我和二哥护卫在中间。
“定国……”我对关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到一旁。虽然我和二哥都是徒步,而且手无兵刃,但凭对方这区区的十余骑,根本动不了我二人分毫。
……
不多时,那十余骑已驰至我们跟前,为首的几人都跟马超有几分肖像,估计都是马超的兄弟。
“扑通!”“扑通!”十数人一齐从马上翻下,紧几步赶到马超的尸体前,接二连三地扑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大哥……”十多个纠纠男儿如三岁孩童一般,哭得无比凄凉、揪心。最当先的三人更是紧紧抱着马超的尸体,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此时此刻,我和二哥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静地观望着——劝慰,以我们的身份,非常的不适宜;催促他们履行约定投降,则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看了看二哥,准备先回营,留给这些人一个收尸和平复心情的机会。至于收降的事务,看来只能先放一放了!
然而,就在此刻,当先的那三人中,年纪看起来最大的那个突然起身,抓住马超的两只手臂,稍一发力,将尸体驮在了自己的背上,而后强忍悲痛,表情漠然地对我和二哥说道:“我马家男儿说话一定算话!如你们所愿,大哥死了。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