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你为何歹毒至斯?”仓促之间,鲁肃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无奈地低头暗叹。
“兄长,你可知周瑜那厮进攻丹阳之策?”
“……”孙权点点头,沉声说道,“公谨曾提过,似乎是暗渡陈仓之计。由他领军佯攻太平,以吸引敌军来援,你领一旅偏师突袭秣陵。而后两军东西夹击敌军……”
“什么狗屁暗渡陈仓?”孙瑜愤然说道,“兄长可知,我领军奇袭之事,张飞狗贼居然一清二楚。张飞的兵马早在我行军路线之上埋伏妥当……”
“莫不是你行军不慎,走露风声,以至为敌军所察?”孙权还是不敢相信,提出异议道。
“兄长,我完全是照周瑜之令——日间潜伏,夜间行军。斥候12时辰不断,一路上所见可疑人物一律处理掉,如何可能走漏风声?”孙瑜将嘴唇咬破,鲜血自破出不住溢出。
“……”听孙瑜这样说,孙权面色阴晴不定,默然无语四思索起来。
“……”鲁肃再也忍不住,出列问道,“肃想请问,仲异将军奔袭秣陵途中,可曾有过其他可能败露行踪的行动?”
“怎么可能?”被愤怒充昏头脑的孙瑜毫不犹豫地撒了谎,将自己曾擅自袭破泾县之事隐瞒了起来。
“兄长,周瑜那厮是如何说丹阳一战经过的?”孙瑜愤愤说道。
“……”孙权面色阴沉无比,以手蹙额,缓声说道,“子敬,你来说与仲异知晓……”
“是!”鲁肃虽心情阴翳,但还是详细地将当日周瑜叙述的全过程讲了出来。
“哈哈哈……荒谬,荒谬!”孙瑜怒极而笑,不屑地说道,“张飞能够领3、4000军在短短两个时辰内,将我4000精锐埋伏后一举击灭。而周瑜与张飞交战一日居然只伤亡百十多人,究竟是想欺瞒谁?为何张飞当晚就悄然返回秣陵设伏?兄长,诸位!内中原由还不是一目了然?”
“好了……”孙权突然摆摆手,无力地说道,“议事到此为止。今日之事任何人皆不得外扬……”说罢,孙权机械地起身,朝内堂走去。
“兄长~!”孙瑜跪倒在地,望着孙权背影消失的方向,悲戚地喊道,“我孙家三代基业,就要败坏在小人之手了……”
厅中众文武心情复杂异常,对望了几眼,尽皆无声叹气,随即默然地离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