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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陆逊轻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望向曲阿港所在方向,再不言语,但眼中却隐现出一丝睿智的光芒。

“看来,江东巡江水军已经被刘备水军所破了!接下来,该轮到丹阳,还是吴郡?……孙氏这次恐怕要有难了……”陆逊面上渐渐浮上了兴味的笑容。

两盏茶的工夫后,慢悠悠行驶的渔舟靠进了曲阿港,陆逊向老渔夫付了船资,道谢之后离船上岸。

“恩~?曲阿竟然已经被刘备军袭破了!”陆逊顾望着不远处的曲阿城楼、以及西、南两面箭楼,惊讶地发现城池与箭楼上飘扬的旗号,已由暗红的“孙”字战旗变成了墨绿的“刘”字战旗——刚从庐江归来的陆逊自然知道这是刘备军的战旗。

“驻守曲阿的孙家兵马至少在2000人以上,而且还有如此坚固的城防工事,居然如此轻易就被袭破了……刘备军的统军之将看来不是一般人物!”20余天前,陆逊前往庐江祭探父母坟墓时,曾路经探望过在曲阿任职县吏的好友吾粲,因而对曲阿的守备情况略知一二,“不知道孔休(吾粲)怎样了……”惊叹之余,陆逊也不由得担心起好友的安危来。毕竟乱世之中,人命如草!

“你!做什么的?”不知不觉间,陆逊已经缓步走到了距离曲阿东城门不到30步远处。守卫城门的士卒见陆逊时不时地顾望城楼和箭楼,顿时起了些疑心,大声向质询起来。

“小人只是回家返乡,路过而已!”陆逊步履如常地走近城门,不惊不慌地恭声回道。

“路过便路过,你东张西望什么……?”一名年轻较轻的守卒仍有些怀疑地问道。

“伯言?!”正待陆逊准备回话之时,城楼之上突然传来一个既喜又惊的声音。

“孔休!”寻声看去,陆逊惊喜地发现喊话之人正是吾粲,见得好友安然无恙,心中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先生是县令大人故人,我等多有得罪,请先生不要见怪!”一名老成的守卒向陆逊拱手致歉道。

“各位也是克尽职守,小人佩服的紧,怎会怪罪?”陆逊温和地回道。

不多时,吾粲大步从城内走出迎向陆逊,笑着说道,“伯言祭墓回来了?”

“是啊!”温温地一笑,陆逊和声回道。原本听守卒称呼吾粲“县令大人”,陆逊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听切实。但此时看清吾粲身上服饰后,陆逊才确认好友确实已经是曲阿县令了。

“参见大人!”众守卒一起向吾粲躬身行礼道。

“不必多礼!”吾粲点头轻应了一声,随即上前拉住陆逊的手,高兴地说道,“伯言,路途劳顿,在曲阿休息一日再行返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