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突入我荆州的江东军不过是疥藓之患!襄阳城坚壕深,又可有附近军马增援,以周瑜派遣的那几千人的偏师怎能憾动襄阳城。州牧大人不明敌情,前来求援尚不足为奇。难道这蔡瑁也不清楚江东军的情况吗?我这边已派快马返回襄阳向州牧大人说明情况,他蔡瑁竟然已拔营撤军!一月多来的苦战、万余将士的伤亡,才辛苦换来的战果竟然就这样付之一炬!眼前江东军被我军与刘备军两面夹击,已呈不支之势,如果现在一撤,待得孙权恢复元气,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获得这样的破敌良机啊!”蒯越痛心疾首地说道。
“那不如立即谴快马追上蔡督,向他说清楚情况!”刘磐略一思索后荐道。
“公权(刘磐的字),你以为蔡瑁如此回急回师,当真完全是因为州牧大人的命令吗?他是在心疼他蔡家的家业,惟恐江东偏师一路突过去,将他蔡家的房产田地尽数毁坏!所以,公权以为他会听从我的劝说吗?”蒯越对蔡瑁的为人可谓知根知底,摇了摇头,脸色阴沉地说道:“而且,周瑜派遣偏师奇袭荆州,恐怕还不仅是为逼迫我大军回师……或许还另有他图!”
“另有他图?蒯督是指……”刘磐有些不解地问道。
“周瑜极有可能借蔡瑁退兵之机,发动突袭,借以一举击破江夏路大军,而后再引得胜之师回击我军!”蒯越踌躇片刻后,沉声说道。
“若如此,则我荆州大军危矣!”刘磐大惊失色地说道:“蒯督,咱们必须得想个办法化解此危局啊……”
“恩~~!”蒯越应了一声,随即低头在帐内来回踱步起来……
半晌后,蒯越突然止步,抬起头来,眼中射出决然的光芒,沉声说道:“公权,速去整肃军马!”
“蒯督是准备……”刘磐疑惑地问道。
“即刻准备攻城!务必在今日突破阳新,而后引军直扑下雉,兵压柴桑,逼周瑜回师与我决战!”蒯越沉声说道,“公权,攻城时将最精锐的部队全部压上,我将亲自督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今日强攻阳新得手!”
“蒯督放心,我让汉升带他的长沙兵上!”刘磐慨然说道。
……
建安六年七月二十日,庐江城守府议事厅
我迅速地浏览着刚刚由寿春传来的急件,脸上逐渐展露出欣慰的笑意。骚扰寿春的三路曹军已经被成功退却了两路——东路的广陵曹军未耗费我军一兵一卒,不战自退。陈登在收到大哥书信之后,即称病领军退回广陵。北路的徐晃轻骑军中了徐庶的诱敌之计,在“抢”得一批粮草,准备运送回下蔡的途中,被二哥引军从后赶上,赵云又领风骑营抄到前方。前后两面夹击之下,徐晃折损了近半骑军,随后丢弃粮食仓皇退回下蔡,不复再敢寇犯寿春。
目前仍未完全退却的只有西路的于禁军,于禁用兵谨慎,虽然被林豹的1000风骑不住地游击骚扰,但仍可进退有度、方寸不乱。多天来,于禁和林豹以骚扰对骚扰,以游击对游击,斗了个难分难解。以步军对抗骑兵的游击,仍能做到这般田地,让人不得不赞叹于禁的统军才能。但是随着陈登军和徐晃军的相继退却,于禁在西边也骚扰不了几天了。要是他仍然执迷不悟继续纠缠下去,腾出手来的二哥和赵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将军,是不是进犯寿春的曹军已被击退?”见到我面现喜色,魏延出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