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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便是丹阳朱治,如何?张飞,你胆敢犯我江东,我主孙讨虏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早些与刘某、关某洗净脖颈,准备受死吧!哈哈哈……”朱治啐了我一口,放声狂笑起来。

“哼!”我轻哼一声,将蛇矛挂在马侧,空出右手在朱治的颈部重重一击,将他击得晕死过去,随即仍给了我身旁的一名风骑兵看顾起来。

不多时,抵抗的江东军士兵已经被赵云率领的风骑军击杀大半,余下的数十人心寒胆裂,或弃械求降,或四散奔逃。

“将军,有小部江东军往南门方向溃逃下去,可要追赶!”赵云单手提枪,策马来到我的身旁问道。

“恩~!你引一部风骑速往南门,赶得上那些人便罢,若是他们已然逃出城去,便不必再行追击,就地招降南门的守军!”我淡然说道,“那些许人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何况返回江东的途中还会有人收拾他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控制住庐江城!”

“是,将军!”赵云朗声应道,迅速将手中银枪一招,领了几百名风骑兵朝南门方向疾驰而去。

“走,去东门!”我扬起丈八蛇矛,高声对剩余的数百名风骑兵令道。

第十七章

建安六年六月十六日凌晨,薄薄的晨雾之中,十数只走舸(古代一种小型战船)沿纵阳河径直南下,船上搭乘的皆是从庐江城逃逸出的江东军士卒。当头的一艘走舸上,立于船头之人正是奉朱治之命撤退回江东报信的张姓军司马。

“吁~~!”眼见自己的船队即将驶出纵阳河,进入长江,张司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要能够脱离庐江地界,进入长江,那基本也就安全了,自柴桑往东的长江水域都是江东水军的天下,没什么势力敢于在这一段水域触江东军的逆鳞。

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张司马犹自觉得后怕——若是再撤的稍微慢一些,就会被刘备军的骑兵给追上,那结果必然是全军覆没!但好在……是快了那么一点逃出了城门,而那些“奇怪”的骑兵竟然也没有出城追击,这才使得这百十名残余的江东军士兵能够顺利地逃到庐江城西南不远处的纵阳河,在寻得了十余艘平素用于操练、运输士兵的走舸之后,一行人等安然上船逃离了庐江!

“校尉大人,等我回到柴桑向主公禀明一切,主公一定不会放过刘备军这伙贼子的!”张司马忆起朱治命他撤离时的情形,不禁恨恨地低喃道。

“司马,就要进长江了!”一名士兵欣喜地喊道。

“恩!”张司马点点头,沉声说道:“招呼其他船上的弟兄,一进入长江就即刻张全帆,我们要尽快回到柴桑!”

“是!”这名士卒正待将命令传递下去,但忽然间,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竟然一下呆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张司马见那名士卒楞在那里不动,有些不悦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