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塔基特距离美国是如此的近,表明这次进攻是经过许多天或甚至许多个星期精心策划的!在这里我要谴责实施暴行的国家,抗议对无辜平民和中立国下手的邪恶政府!他们的存在,已经成为整个自由世界的敌人!”
“……在这个动荡的世界中,美国已经无路可退,全体美国人民应该团结起来、寻求稳定而统一的政府、保持足够耐心,做好保卫国家、捍卫自由、恢复宁静和平的一切必要准备……”
“……作为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我不会破坏自由而公正的选举,这是上帝赋予所有人的自由权利。我已经做好接受一切情况的准备,也做好承担起责任的准备我更做好了向邪恶和破坏宣战的准备!我、美利坚合众国,在等待,等待你们的选择!”
“……愿上帝保佑美国。”
罗斯福向工作人员点点头,关闭了广播,推着轮椅走出播音室。“总统先生,格尔议长打电话来,他支持你的一切决定。共和党那边也已经答应,无论竞选结果,他们都会支持宣战的决定。”走出播音室后,霍普金斯迅速走过来,介绍最新情况,但他脸上还是有一丝担忧。虽然这幅悲情牌足够逆转选情,但他的本意是直接终止大选,却没想到罗斯福坚决不愿意破坏选举。作为幕僚,总统的这个决定让他很无奈,压低了声音:“富兰克林,其实你没必要……”
“我知道,但我不能终止它,因为我是美国总统!”罗斯福摇摇头,神色憔悴。他心痛的不是楠塔基特事件的损失,而是他最终还是走了这样的路。
霍普金斯闭上了嘴巴,其实他很清楚,罗斯福外表的儒雅只是伪装,如果能够选择,他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暴君和独裁者,可是他偏偏生在一个孤立盛行却又满嘴自由的美国。“赫尔,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罗斯福似乎没看到他的目光,轮椅转向国务卿赫尔。
“我已经向德国提出外交照会,要求他们交出凶手。但和雅典娜号一样,拒绝承认是他们的潜艇制造了屠杀。”赫尔不是知情者。事实上真正的知情者,所以他和军官们一样,都对袭击愤怒无比。罗斯福的脸色也很“配合”的阴沉下来,看向马歇尔:“乔治……”
“总统先生,我们接受过完整训练的士兵已经有一百万,还有十万国民警卫队、两万名海军陆战队和四千架各类飞机,舰队也开始进攻准备。如果能在十一月五日当天宣战并进行动员,最迟一月底,第一批部队就可以出发,但后面的部队需要时间。按照我的计算,最迟要到明年八月,动员后的新兵才能完成准备。当然,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向英国、中国、自由法国和波兰这些国家提供全面地支援,帮助他们拖延到我们完成准备。”
“先生们,宣战肯定会到来,但你们想好从哪里进攻吗?”回到办公室,刚才还心里沉重的罗斯福已经完全恢复常态。目光炯炯的看着将军们,询问作战计划。这个问题让椭圆形办公室安静下来,连任已经不是最大问题,宣战也肯定会到来,但进攻方向至今却迟迟难定。
国务卿赫尔和霍普金斯都是政治上的高手,战略人才,但具体的军事问题上很不足,所以看着询问的总统,苦苦思索半天后,目光还是投向了海军军令部长哈罗德·斯塔克。
作为罗斯福内阁最重要的海军军事幕僚,斯塔克是一名传统的海军军官。抵触航空母舰,奉行大海军和大战列舰,即使战前中日两国疯狂进行航母建造竞赛,甚至得知中国海军在1934年建造四艘四川级后、又在1936年订购四艘辽宁级,1938年又追加六艘的情况下,依然没增加航母数量。还决定不削减六艘衣阿华级战列舰计划,连最近的阿拉斯加级大型巡洋舰也都是他支持的。作为目前世界总吨位最大,开建数量最多的海军,无论哪个方向海军都是急先锋的最高军官,他的建议将决定美国的战争走向。
“总统先生,太平洋的战局已经被中国控制,除非我们夺回关岛,否则我们必须走马绍尔群岛、澳大利亚—拉包尔—菲律宾这条道路。英国欢迎我们保卫澳大利亚,但拉包尔却难以进攻。日本人在拉包尔和几内亚已经有超过一百万移民,还开垦出农田、铁矿、铝矿和油田,并在莫尔兹比港有一条铁路直通俾斯麦群岛。拥有非常完善的要塞和海防设施,大约有二十万陆军驻守,并且……”
“哈罗德,我需要方向,不是困难!”提到关岛,罗斯福就压不住心火。如果不是杨秋突然对关岛出手,他根本不需要走现在这条路,所以有些恼火的打断了话。斯塔克无奈的深呼口气,说道:“总体肯定是先欧后亚,太平洋上必须先夺取马绍尔群岛。夺取马绍尔群岛,就前必须先摧毁特鲁克的日本人,但具体的时间我们还没有决定。”说完,他看向了马歇尔。
见到目光,马歇尔立刻说道:“总统先生,哈罗德将军说的很对。先欧洲后亚洲是我们必须坚持的原则。北京的敌人看起来很多,但他们一直处于进攻中。中亚战线已经推到彼得巴甫洛夫斯克一线,朝鲜僵持在鸭绿江一线。他们看起来很危险,但事实上杨秋阁下已经卡死了苏联和日本人进攻的道路!刚刚结束的朗布尔战役中,他们又堵住了西南最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