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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整个腾达集中营就只能听到火焰中木板噼叭作响的声音。根据计划,这里和其它同时动手的集中营很快就被会清理干净,等明年内地矿工抵达后,他们只会知道这里有富饶的资源,完全不会知晓曾经发生的事情。

外兴安岭的大火少了一夜,因白银危机延迟了一年的针对雅库茨克的行动也到了收尾阶段。

虎头捏着破山刀,躲藏在低矮的灌木丛中,望着不远处有说有笑正在开垦荒地播种土豆和玉米的俄军士兵,虎口绷得几乎要裂开。但他不敢妄动,四周那些神秘士兵告诉他,这个距离只要保证静止状态,身上这种叫迷彩服的军装就可以骗过俄国兵的眼睛,但移动的话必须有技巧,没技巧乱动就是害人害己。

换做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听话,但四周这些兵却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报仇的唯一希望,所以他不敢乱动,怕破坏了人家的大事。

话要回到去年他和伙伴跳河逃生时。当时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冲到下游后被一群士兵救起,并送回海兰泡养伤。伤养好后士兵来找他,要求做向导带他们回去,原本什么都准备好了,可不知为何又突然取消。因为身份特殊,他和伙伴被勒令住在海兰泡一个军事基地内不准离开,直到上月初那些士兵又回来,再次让他做向导。

没有彷徨也没有顾虑,至于当初的梦想更随着那天的惨剧全部破灭。对他来说只要能回雅库茨克,哪怕亲手干掉一个俄国兵也值得,所以立刻带这群神秘士兵回到这里。现在那些救起自己的士兵就分散在四周,但他可以发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部队。

脸上涂着京戏油彩,身着迷彩军装,同色的钢盔上还扎着树枝条,牛皮大头靴,每个人都还背着一个双肩皮囊。更古怪是,一路徒步跋涉的过程中,他们比自己这个在老林里生活几年人还熟悉,好几次自己还没看到敌人,他们就先发现隐藏的俄国哨兵。最惊讶的是他们还不喜欢用枪,多是用弩弓和匕首悄无声息解决掉敌人,甚至有一次还用几个毒蘑菇,就干翻了七八个正在烧饭的俄国兵。

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让他背脊透凉,才知道以前是多么幸运,要是早遇上这支部队,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旁边,有一根树枝似乎动了下。虎头扭头看去,右边20米外的草丛里已经探出一挺粗大的机枪,一只手正在调节枪口螺纹帽。他也算是身经百战了,17岁至今已经打了6年仗,见过马克沁、见过民国造轻机枪,见过比利时麦德森,还见过法国和日本用弹板供弹的重机枪,连英国刘易斯艘见过,却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机枪。

双脚支架,整把枪看起来就是一根直的铁棍,做工看起来很差,表面都是铆接的痕迹。枪口有螺纹状帽子,装子弹时要先打开机匣上面的盖子,最特殊的是的枪管散热套,居然是方的!他读的书不多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就觉得这玩意看起来就像是用铁片和铆钉拼凑起来的简单货色,别说和看起来就威武的马克沁相比,就算和国内用的轻机枪比也难看很多。

倒是有一点不错,它使用是50发弹带,比轻机枪30发弹匣能装更多子弹,但弹带却不是帆布的,外观看好像是铁皮的,而且都盘在供弹盒挂在机枪左边。

虎头收回目光又去看左边,发现那里也探出几挺相同的机枪,立刻明白这是要动手了!“拿着……”还没等他选好自己的目标,旁边突然伸来一只大手,手上还捏着一把上膛的民元式手枪。

“小子,想活命的话就别乱来。”郝文宝压低声音,钢盔下如同野兽般的目光连死人堆里出来的虎头都连咽口水点头保证。

郝文宝朝他笑笑,举枪瞄准一个看起来像军官的人。

虎头看看枪,心里又摇摇头,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出这是支什么部队,为什么步枪也和别的部队不同,枪托下面居然多装了一个小握把。

郝文宝不知道他的想法,其实他手里的还是18年式实验型半自动步枪,唯一区别是加装了手枪式小握把。这是猎人在寒带作战摸索出来的经验,因为冬季戴上手套后如果没有握把,射击会很困难。至于旁边的机枪倒是年初才拿到的新装备,同样是送来猎人尝鲜实验的。暂定为hj21通用机枪,h为现在全国推广的汉语拼音中汉阳的第一个字母,j是机枪的第一个字母,21则是设计定型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