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孤听闻了你在洛阳的表现,真的非常不错,我大唐有如此优秀的男儿,真是大幸!”李贤走到离刘逸不远的地方,眼睛盯着刘逸说道。
听李贤如此说,刘逸忙拱手作礼,“太子殿下过奖了,末将一些微末之技,还有胡乱所作之诗,怎敢当优秀男儿之称!”
“将军过谦了,有如此才学,如此武艺者,放眼我大唐,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想必过一些时日后,将军必定是我大唐之栋梁,这是民之幸,国之幸啊!”李贤眼中闪着精光,眼神一直盯着刘逸看,“孤原本一向自负于自己的才学,如今与将军一比,自觉相差太远了,将军所作几诗,都是惊人之作,孤甚是敬佩!”
刘逸也感受到李贤这不一般的注视,就从这眼神来看,眼前这李贤也决非泛泛之辈,至少比刘逸在洛阳见到过几次的李哲还有李轮要精练的多。
这几个皇子都只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要说他们什么事都能内敛于心,还真的不容易做到,至少以刘逸这样人的眼光,还是能看出他们的一点心思出来的。
今日李贤召自己来说话,用意是肯定不简单的,很有可能是想笼络自己,刚开始来这么一大通称赞的话,更坚定了刘逸的看法。
“太子殿下英明果断,所处之事深得天皇陛下和天后娘娘的称赞,才情高深,末将只是会几首歪诗,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如何敢与太子比才学!”李贤一再称赞,刘逸也只能谦虚,违着心说话,味道还真的不是太好。
“易安太过谦了。”李贤突然换了个称呼,面色也舒展开来,“你才学武功俱是非凡,定是不愿意一直呆在宫内当御前侍卫,可否想上阵杀敌?”
听李贤如此一说,刘逸一惊,却也马上回道,“身为武将,上阵杀敌乃本份,若朝廷有征战,末将自当请战,保家卫国,开疆拓土!”
李贤这是什么意思?刘逸知道自己到宫内当千牛备身是武则天的意思,如今你这个太子的意思却是我在宫内当值不合适,希望我到外面领军,这不是公然和武则天唱对台戏吗?
“这样甚好。”李贤爽朗地笑了起来,“下次进行有征战,孤一定替你争取到出征的任务,前些日子刘仆射、裴侍郎、魏侍郎都在父皇和母后面前一力推荐你,孤想,凭这几人的推举,凭你的才学,还有技艺,若是领军出征,一定会有所建树的,孤看好你!”
“多谢太子殿下的厚爱,若是出征,末将一定拼死杀敌,为国立功!”刘逸不卑不亢地说道。
看到刘逸并没因为他的这些话而出现什么特别感激的举动或者言语,李贤显得有些失望,但也对刘逸更有好感了,再说道:“易安小小年纪,心性不一般,孤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人,难得难得,孤甚是好奇和敬佩!”
“家父自幼教导,作为军人子弟,应当站如松,坐如钟,言辞俱应有军人本色,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刘逸一本正经地瞎扯,把这些都说成是父亲的教导,反正李贤已经没地方去找人对质了。
“好一个军人本色!”李贤击掌赞道,“孤还是第一次看到军人本色与文人的婉约这样完美地结合在一个人身上,易安,你这般人物,放眼我大唐,真的是绝无仅有!”
“太子过奖了,末将甚是汗颜!”刘逸对面前这个李贤挺是有好感,听上官婉儿说,在自己父亲的事上,李贤也出过不少的力,数次在李治与武则天面前请求给予自己的父亲重奖,当日还当堂与明崇俨争辩,但今日召见自己,竟然没有一句说这事,不以这些事为拉笼自己,这李贤做事还挺有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