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着车到底没有骑马速度快,一会就被赶到,待两匹马跑近了,白衣少年直起身子,从自己的白马上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无人驾驭的拉车惊马上,挽起缰绳,骑着惊马跑了一会后,终于将这匹马制住。
马车稳稳地停在大街上,白衣少年人以一个潇洒的姿势跳下马背,走近马车,以手挑起马车的帘子。
入眼处,车内是两个面色惨白的女子,一只手抓着马车车身,另一只手抚着胸口,身子不停地在颤抖,用非常惊惧的目光看着车外的白衣少年。
看装束这两个女子似一对主仆,因车内光线稍暗,再加上这两个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表情夸张扭曲,白衣少年都无法分辨出这两个女子长得标致与否,只是注意到那名身着华贵春衫的少女鼻子和嘴巴长得挺好看的。
“两位姑娘受惊了,已经没事了!”白衣少年作了一礼,即放下帘子。看人家女孩子这样一副惨状总是不礼貌的。
这时那名被抛落马下的驾车人,还有马车的随从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控制住马车,并对着白衣少年连拱带揖地道谢。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还上来向白衣少年行了大礼,并问白衣少年的名讳及身份。
白衣少年没有回答,侧脸看看那名被摔得鼻青脸肿,衣服几处破损,头上的双耳幞帽也不知掉到哪去了驾车人,还有狼狈异常的其他几人,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
“几位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白衣少年冲着这名作拱打揖的可怜驾车人及其他几人作了一礼,走过几步,跨上自己那匹也已经在边上停下的大白马,再回望了一眼这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与跟上来的两名随从一道驱马往东行。
“三少爷,您太厉害了!”一名随从策马上前几步,近到这名白衣少年的身边,满脸崇拜地说道。
另一名随从也是相似的神色,“三少爷,您两脚就将那匹惊马头踢碎,这力道还真不一般,比您生病前厉害多了!”
“那匹马是怎么回事?”白衣少年对两名随从恭维的话语没有理会,而是问起从西市坊内跑出惊马的事来。
“听人说这匹马不小心踢翻了一个煎饼摊上的油窝,热油溅到马上,马儿才受惊挣断缰绳跑出来的……”一名随从把刚刚听到路人讲述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哦?!”白衣少年有些疑惑,天下有这么凑巧的事?
“幸好没有撞上那辆马车,不然要出大事了!”另一名随从回过头,看了看那辆还停在那里的马车。
“此话何讲?”白衣少年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