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爷子热情,这下也不得不去他府上住一段时间了,谁让咱们是同宗呢,算起来他还是我叔伯一辈的呢。”
“这老爷子姓黄咯?”林家仁是这么想的,他还用弓,而且年龄这么大武艺还这么好,再加上这里又是长沙郡,除了黄忠恐怕不做第二人想了。哈,真是没想到这也能遇上……等会儿,那个大当家能和黄老爷子勉强打平的话,估计也是个名将来着,有空一定要再会一下,荆州总不能白来不是?
玲是跑到老爷子府上拿着信物找了他的,自然是知道对方中郎将的身份,甚至还知道他是因为想要赶在年前把自己儿子的病给治好才会出现在临湘的。
“老爷子也是为了给他儿子,也就是我从兄看病,才大老远的从攸县请假跑来的,我也是出发前才知道的。最开始那个刘磐还不答应呢,要我说啊,我这从伯父还真是跟错了人!”
“硕儿!当心祸从口出,谨言慎行给忘了么?”说话的,是他的娘亲蔡夫人,林家仁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位端庄持重的夫人有过这么严厉的神色,想来他们家因为“言论”这两个字没少吃过亏。
“……是。”而黄硕也不像是之前屡教不改你说往东我偏要往西的调皮模样,反倒是认错态度良好,低头撅嘴,完全就是一副知错小孩的模样。
“快去把你鼓捣出来的那些东西装上马车,咱们说话间就启程过去了。”
“是。”
这倒是把林家仁看的一愣一愣的了。看起来家教什么的他确实是不缺的,只是平时不怎么听而已,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趁年龄不大还可以修正。
随着蔡夫人的出现,氛围一度冷清了不少,直到再次上了马车,黄硕又才活跃起来。
“我有个从叔就是因言获罪,导致终身不得出仕荆州,只好去了北方,投了曹操,一个人孤零零的,实在是……”
原来如此啊。
说完这句,黄硕也不愿多说他的家庭,倒是开始讲起黄老爷子的事情。
“说来也怪,这个从伯父啊,从二十多岁开始就是中郎将了,这三十年的时间硬是没有得到提升,我听母亲说大抵是因为他为人耿直得罪了不少权贵,本来他的官位不仅不能升迁而且是不大可能保住的,但是由于他和咱们本地望族黄家多少有关系,加上他本人确实很有能力,所以才这么一直各地调动,当地的太守县令什么的既要用他又怕得罪其它大族而不敢太用他。”
那这老爷子还真是有点惨。他的中郎将是属于杂号官职,这个官职完全就是说上不上说下不下的,就是一个中级领兵长官,平时没有兵权,作为某地守将还要给太守什么的打杂,真心不咋滴。当然中郎将也有好的,比如东南西北四征的中郎将,就属于可以统领五千甚至是万人部队的相当于四品官的将军。
“这还不算什么,老爷子都是五十岁好几的人了,膝下就一子一女,但是这儿子却不怎么争气,从小就体弱多病,好不容易养到现在接近弱冠的年龄了,突然就是一场大病,现在看来连新年都过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