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被感激并被需要而且被当成冤大头的尚香姐现在在干嘛?
他正在林家仁屋里,是的,没错,她就在林家仁床边跪坐着,和她姐姐一块看着林家仁……
身为被参观者,林家仁却是一副死人样躺尸,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病了,而且还不轻。
数日前。
瓦香酒家二楼,隔间。
“……你是说因为孙仁小姐,所以你被主公打了?”
“果然主公的姐姐碰不得啊~~~”
“是开玩笑么?这幅德行很难得啊。”
这些狐朋狗友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你们……都够了吧!”林家仁一副“我的乐趣你们不懂”的样子说道:“主公那是好心好意传授我武艺,免得今后上战场自保都要靠别人,只是稍微激烈了一点点,至于献小姐,那只是让我作词去了……”
此话一出,无数的白眼、低声的不屑、轻微的叹息四面八方笼罩了隔间的上空,把原本就浑浊不堪的空气,搅的更是稀里糊涂——这一系列表示压根就是添堵,还是欣赏酒家娘的廉价舞蹈来的纯粹一些。
这群人待一块就不愁没有话题,林家仁一边看歌舞一边听哥几个瞎掰,什么尚香姐嫂子的妹子徐雪似乎在会稽赖着不走啦,隔三差五就去尚香姐那里拜访啦,还愣是让她忽悠到尚香姐喜欢上她的唱歌跳舞了。林家仁不得不稍微yy一下这里面的旮旯以及可能发生的不良倾向,一个是忙中得闲,一个是闲中得忙,正巧这时代还真没比如网线啊、电脑啊、手机啊、电影啊什么的娱乐休闲活动,这还不王八对绿豆、一拍即合?
他们聊的另一个话题就是之前会议上的讨论,简单点说就是——赶走在扬州境内的士燮!好家伙,这个在会议上没怎么说话的一群人现在就热闹了。
“这简直太棒了,终于又要打仗了。”林家仁身边的哥几个几乎都是胀红着一张脸,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似乎是长久以来的搞后勤或者训练把他们都逼疯了,这可真把没有适应过来话题突兀转变的人,也就是林家仁给吓了一跳。
“丫几个都抽抽了吧?打仗有什么棒的,棒槌还差不多。这个第一最直接的就是要死人,光是死人也就算了,还要一大笔军饷粮草外加抚恤费,而且还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孤儿寡妇……”最重要的是,哥几个就算逮住了可以往上爬的时机,也不见得有能够出风头的把握吧?林家仁充分地发挥了“年龄最小姿态最老”的优势,一边语重心长,一边循循善诱,目的就是为了解救各位泥足深陷的施主脱离苦海。